水道口的军卒一个个厉声高喝:“杀啊!”
言罢,水道内三千水卒鱼贯而出,也不用人指挥,也不需要什么军令,三千人分作三条长龙,由水塘之上横闯而过,向这三扇大门冲撞而去,这些军卒固然没有攻城撞门的利器,但是这城内的门自然也不像城外的大门坚固。
现在这个时候,这些军卒哪里还顾得上其他,冲到门前的用肩撞、用脚踹,冲到门轴附近的军卒,挥刀斩,挥斧劈,三千人一起动手,没了上方的羽箭、猛火干扰,三扇大门眨眼间便被攻破。
眼看大门一破,三千军卒蜂拥而出,可却没急于入内城,而是翻身向墙头之上杀去,与折彦质一道将这一小队金兵杀尽,一具具死尸被抛入水塘之内,而等折彦质与三千军士再次相遇之时,众军却是一愣。
只见折彦质浑身浴血,单手提飞爪,爪上还扣着一只断臂,另一只手中拎着一柄钢刀,刀锋已然砍的卷了刃,望着自家军卒凑上前来,看着一具具金兵死尸堆满水塘,这位折公子的面上竟然露出一抹狞笑来。
“娘的,老子原来这么厉害啊,飞爪登城,刀斩金兵,一战砍金人头颅九十有余,斩废军刀三柄,老子也能堂堂正正说一句,因军功受封了!”
折彦质说着,手中挽过一个刀花,一刀血光洒在青砖城墙之上,而那边自家兵将也拱手道:“将军今日一战,风采耀人,我等可是万分倾佩啊!”
原本折彦质还是面带得意之色,可是当听到自家兵将的夸赞,这位面上竟然有露出一抹尴尬之色,抬手挠了挠头后摆手道:“哎呀,那个,也没有了,今日也是被逼到这了,哎,不对,咱们耽搁多久了,金人这水门修的真他娘的长啊!”
“回将军,看日头咱们该是用了两个时辰了!”
“哎呦,险些误了大事,走走走,入城,放火,炸门,莫要误了大军入城啊!”
有了折彦质这话,众军也是如梦初醒,纷纷扭头下城墙,或搬火油,或运炸药,分往这外城四处放火,而折彦质则领着三百人来到南城朱雀门前,这三百人每人身后背着一个竹筒,桶内装的都是向雷精心配置的火药。
而等折彦质看到朱雀门的情形后,不由得破口大骂,“娘的,金人这次是真绝,真要与城同休啊!”
却见眼前这朱雀门千斤闸死死落下自不用说,闸后竟然还堆起一座土山,将这朱雀门堵了个严严实实,几乎将整个城门洞填满,看看眼前的土山,又看看自家军卒捧着的火药,折彦质下意识骂道:“娘的,也不知道向雷这玩意威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