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刚才还言逆天之人,眼中闪过绝望之色,随即便见其猛吸一口气,不顾一切地催动全部法力,双臂火焰轰然暴涨,合二为一,化作一颗狰狞咆哮的烈焰兽首,张开巨口,欲将眼前自己从未青眼的凡人吞噬!
可咱家贤爷岂惧如此手段。
千钧一发之际,就见这贤爷一个蹲身旋子,巧妙避开火焰正面,双刀交叉于头顶,十字插花凭宝刀硬架灼热气浪!同时右脚为轴,左腿如钢鞭般扫出魁星踢斗!
“嘭!”这一脚结结实实扫在金羽君腿弯处!
“呃啊!”上人惨叫一声,下盘彻底崩溃,护身火焰骤然消散,整个人向前扑倒跪地!
他还未反应过来,赵斌手中那锋刃往前一迎,一点寒芒已死死抵住其咽喉要害!那鹿角刀的月牙尖儿,紧紧锁住了他的喉结,再进半分,便是血溅五步!
可是随着金羽君跪倒在地,看着哽嗓前的锋刃,面上却再无半分惊慌之色,反倒露出一抹有恃无恐的神情,“是我败了,我自诩能在这区区一小界翻云覆雨,没想到竟然遇到你,更没想到竟然会遇到天尊分魂下凡,了却前尘因果,这一阵我败了,那妖怪二老归你们了,大金灭也就灭了,我也该归天去了!”
“哦?你这扁毛乌鸦,竟然还想全身而退,真当某家可欺不成?”
“不退?你要什么?要不我将这葫芦留给你?就算是了却因果了?你我之间有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你是下来清账的,总不会想着再欠一份账吧?”
“你来此立阵,阻我大军便是因,某破阵斩将便是果,杀你又有何妨!”
“可是阵非是我立,乃是那妖怪二人所为,我只是在阵内立一法台啊。”
赵斌闻言侧目看向那边的陈抟、鲍方,以及被他们押在身侧的妖怪二老,却见这两位此时面上具都是一片死灰,那审密曷鲁还苦笑摇头道:“真真是因果报应啊,我和孙迪窝谋罕为了修行二字,以子民为棋,以一国为注,自以为自己能是旁观局外之人,不想今日在别人眼中,却也是一颗弃子罢了,旁的不怪,只怪我二人贪心啊。”
说着审密曷鲁长叹一声道:“贤爷,这位说的不错,此阵他从未参与半分,只是在此立了法台,甚至还是我们求他让我们立在此处,再加上此地在北伐路终点的黄龙府以北,真要论起因果,他牵涉还真的不多,您凭此由斩了他,他背后之人怕是不肯罢休啊。”
赵斌闻言轻笑点头,看看跪在那里却一脸得意之色,单手捧起那只葫芦的金羽君,这贤爷脸上笑意更浓,“是啊,一桩因果,杀你却是冤了些,不过我要是再加一条命呢?那你这一缕分魂的脑袋,怕是只够还利息了!”
“你这话何意?”
“呵呵,牛皋,你这黑厮,躲去哪里了?替你那媒人收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