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徐绮险些控制不住音量,赶紧堵住自己的嘴。
她望了眼门外,邱启名就很有眼色地把暖阁门关上了。
“你怎么知道的?”
“这个问题就别问了,小人自然有小人的法子。”胡青似笑非笑哼了两声。
徐绮意识到这个人不会对自己掏心掏肺,便爽快打消了念头,拣着要紧的话问:“好,那他现在人在何处?尸体在何处?”
“尸体嘛……估计难说了。”
胡青意味深长道:“穆郎中都没个全乎的尸身,他肯定也八九不离十。”
徐绮两眼一瞪:“你的意思是……杀害穆安行的人也杀了安掌柜?”
“诶,我可没这么说,是你自己这么想。”胡青表情浮夸地指了指她鼻尖,而后又突然改口,“嘿嘿,空口无凭,不过想一想是自由的。”
徐绮明白了。
安掌柜,安富田估计确实已经死了,但胡青还找不到凶手的罪证。
所以才给自己留了个话口。
胡青嗑了两个干果,像闲聊家常一样,继续道:“有人见到安富田从徐州的家里出来,但没人见他离开徐州,懂我的意思吧?”
“而且……”胡青摸了摸手上的果渣,从怀中掏出一个指节大小的小铜印。
将它丢进徐绮怀里。徐绮措手不及,险些没接住。
“这花押印是在路边一个包袱里找到的。”
徐绮赶忙细看那铜印,只见上面阳文铸刻了一个变化为葫芦形状的“安”字。
这种私人特制的花押印有防伪的功能,备受商人喜爱,专用作契约、账册等重要之处,无法仿制。
自然也是须得随身携带的重要之物。
既然胡青确定这是安富田的私物。
那此人生死确实不容乐观。
逃跑一样匆匆离开徐州,包袱却被人拾到,里面还有寸步不离身的花押印……
徐绮的眉头紧紧锁起。
但为了别闹出乌龙,她还是把铜印递给了邱启名,让他派人去安家汤药铺好好核对,确认是不是安富田的东西。
这边,她又忙着问胡青:“什么时候捡到的?谁捡到的?里头还有什么东西?”
“昨夜,不,应该说是今日天亮前。嘿,至于是谁……这就不重要,里面的东西嘛,值钱的自然早就被瓜分了。”
徐绮了然,面色不善:“你的人拿走了?”
胡青嬉皮笑脸道:“孩儿们也得吃饭呐。不过你放心,里面已经没什么有用的线索了。”
“安掌柜这行囊包得钱不少,却很轻便,一看就是急着走人,顾头不顾腚。”
“周围可有血迹?”
“这就不知道了,撒泡尿就浇没了的荒草地,怎么?你还奢望他能活着?”
“……”
不奢望。
徐绮也知道安富田凶多吉少。
可他一出事,似乎凶嫌就明显了起来:“蔡与正,他知道安掌柜要离开徐州。会不会是他?”
胡青笑而不答,也没有流露惊讶,好像早就知道有这个答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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