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恭起身站在明帝身侧,父子俩看着门口,李行一进来,父子俩眼神一对。
明帝:这家伙看着就是喝人血的怪物。
李长恭:他不仅喝,还挑食呢。
李行身着朝服,从容跪拜:“臣,参见陛下。”
“起来吧。”明帝依旧放松的靠着:“不是在南疆吗?几时回来的?”
李行应道:“半个月前回来的,本应立刻进宫觐见,但在途中病了,恐病气冲撞圣驾,所以在城外庄子安养,直至痊愈,方才入宫谢罪。”
“你的身子还没好吗?这么多年了,也没找到个靠谱的大夫。”明帝语气中全是可惜:“你爹身子不好,你这身子也不好,你那几个弟弟到是身强体壮,却不如你行事机敏。”
李行垂眉听着,附和谢罪:“臣让陛下失望了。”
“这次回来了,就让宫中太医替你仔细调养调养,现在朝中正吵闹着北疆的事情,长平侯他们都老了,也该你们这些年轻人出去支撑门面了。”
李行立马说道:“臣必不负陛下所望。”
“对了,眼下有件事要你去办。”明帝坐直了一些:“江家害死太后,罪不容诛,荣王已经彻查清楚,现如今他事务繁杂,江家又问斩在即,这件事便先交给你管着。”
他突然提起江家,李长恭不由诧异,一时不明白明帝的用意,李行也是不明白,稀里糊涂的应了。
傍晚离宫回府,才进门,陶元就围过来叽叽喳喳:“殿下殿下,刘大人吃东西了,喝了两口汤羹呢。”
“当真?”李长恭一扫疲惫,立马过去见她,进屋见刘熙醒了,忙靠过去:“今天可好些了?”
她点点头,手指描过李长恭的眉眼:“殿下这些日子都要忙的很晚,对吗?”
“是我回来的太晚了吗?”他立刻就问,说完觉得这话有歧义,立马解释:“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我回来得太晚了,是不是影响你休息...不不不,也不是这个意思。”
他把自己为难住了,无奈扶额:“我这脑子真是忙糊涂了,尽说胡话。”
刘熙被他逗笑了:“殿下能陪我说说话吗?”
“好。”他坐下来,俯身看着她:“我告诉你一件事,江家问斩的日子确定了,半个月后,菜市口抄斩。”
刘熙眼睛一亮:“那就好,那我得快些好起来才行。”
“我看你精神不错,那药丸的效果可见是好的,你缓缓的用,不要急躁,便是到时候没有恢复的太好,我也带你去瞧。”
刘熙握住他的指尖:“那我若是好了,殿下就不陪我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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