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就吐了血,身子彻底瘫软,刘熙抱不动他,只能坐在地上。
侍卫破门而入,刘熙立刻指向窗外:“刺客在对面,刚刚在屋顶停留过。”
她的消息很重要,立刻就有好几人跳出窗户,有人奔向对面,有人直接上了屋顶。
“殿下?”侍卫看了眼他胸口的短箭,神情十分严肃。
他们把李长恭扶上床,立刻解开他的衣服确认箭头的位置,瞧见从肋骨缝隙刺入的短箭时,他们明显被难住了。
这样刁钻的位置,如果箭头带有倒刺,以他们的能力根本取不出来,如果伤了肺腑更是危险。
“快去请大夫啊。”刘熙忙拿了东西给他止血,很快就满手都是鲜血了。
刘熙心里头有强烈的不安感。
这哪是做戏的刺杀啊,这分明是冲着要李长恭的命来的。
难道明帝对李长恭起杀心了?
不应该啊,他动自己儿子做什么?
本来就子嗣不多,他从前那么捧着李长恭,因为他办事出色又打算杀了他?
明帝又不是有病,他这一路安排的刺杀连李长恭的皮都没碰破,已经说明他就是恶劣的想要挑拨两个儿子之间的关系,让一直试图避太子锋芒的李长恭直接和太子对上,好把太子当磨刀石使。
只怕是有人混在了明帝安排的人里头,以此降低了李长恭的防备趁机下死手。
刘熙觉得这个原因是最有可能的。
他昏迷之前说的是替他瞒住,也就是说李长恭也以为是明帝动的手,瞒住这件事,不让明帝背上杀子的罪名。
眼见着李长恭因失血过多嘴唇变得苍白,刘熙捂住伤口的双手也开始发抖。
侍卫在她耳边说话,可她什么都听不见,像是聋了一样只能瞧见对方的嘴型,见她没反应,侍卫突然把她拉开,刘熙这才发现大夫已经来了。
刘熙靠着墙站稳,目光透过大夫和侍卫的身影缝隙,认真看着李长恭那张血色尽失的脸。
不要出事,千万不要出事。
她内心不住祈求,无关利益,无关算计。
大夫满头都是汗,刘熙瞧着他们沾满血的手,心脏像是被一双大手攥住。
“没有倒刺。”
“像是伤到肺腑了。”
“失血太多了。”
大夫和侍卫的低语断断续续传进耳朵,刘熙焦躁的厉害,她蹙眉看着他们将匕首仔仔细细的烧过,大夫拿着匕首转过去,侍卫正巧挡住大夫的动作,她只能看见昏迷中的李长恭露出痛苦的神色,他苍白的脸上霎时间全是冷汗。
生挖...刘熙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忍不住上前,旁边的侍卫忙拦住她,她不退,满脸紧张的盯着李长恭越来越苍白的脸。
带血的箭头被丢在了一块白布上,血水甚至溅到了帐子上,大夫和床边的侍卫脸上都是血,他们却恍若未觉,快速给他止血包扎。
一张张被鲜血浸湿的纱布丢在盛水的盆里,大夫替他包扎后,洁白的纱布很快就被血水浸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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