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二十米就是看热闹的小兔崽子们。
让他们倍感焦虑。
也没办法。
连长表情铁青。
在连里连长都是仰着头走路的。
在那个医生面前,低声细语的,一点儿都没有气势了。
问题已经严重到这俩人冷汗直流的程度了。
林天脸色铁青,声音冷得像冬夜的风:“说说吧,怎么回事。”
他的语气里,带着暴风雨前的压抑。
“两个狠人,太牛逼了,是不是还等我夸你俩呢?”
“要是旅里评‘最劳苦功高的班长’、‘最拼命的兵’
我这就给你俩报上去!”
他话锋一转,声音骤然低沉:“现在我不是用长官的语气和你俩说话,是我作为龙国人民解放军的一份子,和两位老兵谈话。”
凌云和王兴浩齐齐抬头,看着眼前比他们年纪还小的连长。
林天要是强逼着他们停下训练,养好身体。
倒不怕了。
可他走怀柔政策,一字一句,像锤子砸在心上。
王兴浩这个以严苛为准的老兵,都不敢反驳了。
林天看着两人缩着脖子,像两只被雨淋湿的鹌鹑,心头的火压下去一半。
他叹了口气,声音放缓,“咱回归现实生活,当兵是阶段性的任务,你,我,他。谁敢保证都当一辈子兵。”
“连长,我是真想在部队待一辈子,我喜欢这里……”王兴浩急急说。
林天抬手打断:“打住!就你这报告?再过几年,你想留,他们都不要你!”
“你是想当最好的兵,你也是这么做的,我看在眼里。”
“在连里拉表的时候,你俩在榜一榜二轮换坐那把交椅。”
“你还有两年,凌云,你这个排长转正,下半年就要去教导队。”
“拖着残腿去教导队吗?”
林天这次,是从心底感受到无奈。
不能说,因为别人想进步,他一个当连长的。
把人从训练场上拉下来,说你不许练了吧。
“退伍了,你是你爸妈的儿子,将来你们都会成家,娶媳妇,生孩子,腰上的病怎么办。”
“在部队透支生命,回去一身伤,谁照顾你们呢?”
林天声音一沉,带着压不住的情绪:“我不愿意,我不愿意我带的第一批兵,最后带着一身伤痕回家!”
这是真心话。
侦察连没有神剑那样的条件,没有专属医院,靠的只是每年例行体检。
可大家谁当回事?
直到演习时,林天亲眼见到凌云汗水湿透背心,才知道他腰伤严重。
回来后,他立刻给人放了两天假,又亲自带到军区总院。
部队医院的话他们不听,总得听外面大医院的吧?
凌云和王兴浩两人对视一眼,眼神里满是愧疚,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连长。
所幸林天也不需要他们的表率,直接下结论。
“以后,每个月我都要听到医务室的反馈。”
“允许你们上训练场再上,否则,我这关就过不去。”
“从现在开始,停训一周,把身上的伤养好,其他的,我想想办法。”
他掷地有声:“别的不管,我保证你们,你们从部队出去的时候,不是绝对不会是非战斗减员!”
两人眼眶发热,哽咽着同时敬了一个军礼:“是!谢谢连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