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步,停。
没有动静。
风声和自己的心跳成了唯一的声音。
用手扒开。
他的瞳孔猛地一缩。
是人。
手快速的扒着土地,手里被泥土混合住,粘腻的感受在指尖徜徉。
这种冰冷黏腻的触感顺着皮肤往骨子里钻。
让有轻微洁癖的他眉头瞬间紧蹙。
随着泥土一层层被扒开——
脚、腿、肩、头。
一具尸体。
一具真的渔民的尸体。
很多时候,很难用常人的思维去揣测犯罪分子的心理。
没有理由的恶意,就是这么无聊的念头,就让一个生命流逝。
就像现在。
这群恐怖分子,因为想要一个合理的位置,想要一个短暂的避风港。
就能把里面的人残忍杀害。
人命算什么?
留下来还有隐患。
杀掉多痛快。
荒郊野地,没有经过开发。
等人发现的时候,尸骨都腐烂了。
无名尸体多了去了,届时,
他们早不知道在地球某一处快活了。
林天强忍着心中的悲痛,把渔民的眼睛闭上。
胸腔里的悲怒被他死死压住,大脑格外清晰。
随后,他伸手,从腿侧拔出那把黑色的匕首。
刀身泛起冷光。
......
院子里,紧绷得像要裂开。
凌云握紧了手中的枪,指节泛白,枪口稳稳指向屋门。
他是排长,他是头,他要和这群杂碎交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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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压低嗓音,强硬道:“不要做梦了!龙国解放军,不接受你们无理的谈判!”
“把人交出来,你们还有活命的机会!”
“否则!”说到这里,他声音一沉,锋芒毕露,“只有死路一条!”
他又补了一句,像钉子一样敲进对方耳朵里:
“我们枪里是满发的子弹,识相点,早点认罪!”
然而,凌云心里很清楚。
没有确切的信号前,他们不能进去。
鬼知道这个屋子里有什么。
没有方位,没有确切的人数。
里面还有他们自己人。
误伤了怎么办?
万一有老百姓怎么办?
误杀人质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所以,他只能尽可能的拖。
尽可能支撑到大部队来。
屋子里几个青壮年互相看了一眼,叽里咕噜的话响起来。
语速急促,听不出是哪个国家的语言,像苍蝇嗡嗡般刺耳。
他们中只有一个人会说龙国话。
就是那个带着刀疤的男人。
蔡小心已经醒了,他不敢睁眼,怕被人发现。
在这个时候,他无比想拿的是实弹。
如果有后悔药,他绝对不会带着他们贸然进入没有上锁的房子。
自己死了不要紧,还拉着两个战友。
同时恨自己。
如果他再强大一点,肯定不会这么轻而易举就被人压住了。
已经想不起来害怕了。
他已经差不多弄清了状况:
海盗,还是有货的毒贩。
双重叠加。
他们清晨生火,不是为了取暖。
而是检验货物成色,顺便分赃。
太贪婪了,贪婪到现在就要分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