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浪费，嚼巴嚼巴咽肚子里。
林天喉咙动了动，还没来得及咽完嘴里的牛柳，便急促地吸了口气，鼓起腮帮想继续说话。
“我跟你们说，你们那个中队长不是个好——”
“哎呀你先吃！吃完再说嘛！”旁边马不停蹄的续上，这次是牛肚子。
林天嘴巴一张一合，发出含混的呜咽声。
总之，说来说去，没说成话，肚子干饱了。
一口接着一口，一中队那些教官烤好的肉，全进了林天的肚子。
吃饱喝足，身上的肌肉被按得软绵绵的，他才起身穿上衣服。
最后头也不回的往基地走。
背影是那么坚决，那么爽快，那么恣意。
一天的临时教官结束了，从昨天中午到今天中午，闭眼没超过仨小时。
给许阳他们打声招呼，又得踏上旅程。
教官们看着他的背影，再看看一片狼藉的烧烤摊，肉呢？
......
方勇武拿着刚出炉的病历单，基地医院的长椅上缓缓坐下来。
手里的纸张还带着打印机的热度，拇指摩挲着边角，脑子里回想医生说过的话。
“右肺异物影，考虑金属弹片残留，建议休养观察，待炎症控制后择期手术。”
和部队医院的结论几乎没两样。
这已经是躺了一个月的结果，全身中了三处弹，这处最凶险，稍微偏点，他就得跟军旅生涯说再见，再偏，能不能保住命都是问题。
他轻咳了一声，捂住嘴，喉头发涩，胸口隐隐发紧，像被一只钝钝的手压着。
长好了再做手术，还好要去学校了，否则他拖着这副身体上战场。
就是拖后腿，没有哪个特战单位能接受手下的兵动不动的咳，暴露位置，致死项。
他抬起头，看着基地的天花板，沉默了许久。
最后无奈站起身，提起脚下的两个包。
一个是他的，一个是林天的。
要出发了，赶往首都，机票是林天定的，他负责收拾东西。
等到约定的时间，没等到林天，等到辆吉普车。
车在尘土中稳稳停下，窗户摇下来，一个熟悉的头探出来，戴着墨镜，笑得像偷了什么似的。
林天冲他喊：“方哥！你把行李扔在后边，上车！”
方勇武绕到后面，看到后面的车牌，陆航中队！？
上了车，竟然是高于飞这个传奇飞行员当司机。
“高于飞中队长？”方勇武坐直，微一敬礼，语气里带了三分惊讶，七分敬意。
高于飞转头看他，点点头，“你恢复的不错。”
沉默了几秒，“你们那次战斗，及早退出来，直接火力覆盖，都不用高爆炸弹，带着122mm的火箭弹都够了！”
林天不敢说话，没参与行动又有保密协议，不该听的不听！
方勇武更是没敢吱声，在自己国土倒是没毛病，关键在别人地盘怎么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