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解赤戎血脉反噬,蚀骨焚心之痛!”
陈怀安运足气力高声说道。
有玄海金鳞形成的光幕抵挡,那些赤戎族,暂时还无法伤害到陈怀安等人。
拓跋焘浑浊的瞳孔猛地一缩,举起骨杖,死死盯着陈怀安:“仙庭走狗!也敢妄言我族苦痛?还是又想出新的花招,来毒害吾族?”
“蚀骨焚心之痛,你们比我更清楚,带着如此煎熬,赤戎族还能延续多久?灭族,不过是时间问题!”
“我只是一个刚到神海境的修士,如今困在此处,已成笼中之鸟,任你们拿捏,若我的法子有问题,再动干戈也不迟,万一此法有用,你们却杀了我等,岂不误了一族之人?”
“你……你究竟是谁?”
拓跋焘怒目圆睁,此人似乎对赤戎族十分了解
“我是谁不重要!”陈怀安斩钉截铁,他知道必须拿出实质性的东西才能争取一线生机。
“重要的是,我有它!”他从芥子袋中取出一枚玉瓶,倒出一粒丹药。
“此乃‘镇炎丹’,抚血脉反噬之痛,调和蚀骨焚心之火!”
陈怀安话音落下,他手里丹药的药香弥漫开来。
光是这药香,就抚平了许多赤戎人心头那灼热欲焚的烦躁与痛苦,带来一丝久违的清凉!
赤戎族族长神色迟疑,这丹药看上去似乎是有些效果,日夜受到这反噬之苦早已让族人接近崩溃,许多忍受不住,便选择自尽。
尤其近些年,新生族人大多夭折,灭族,只在旦夕之间。
因此,陈怀安手中的丹药,对赤戎族有着极强的诱惑力。
可转念一想,几百年前,仙庭也是用此法骗了整个赤戎族,让他们服下剧毒,世代承受这蚀骨焚心之苦!
陈怀安也看出那拓跋焘的犹豫,立刻继续说道:“前车之鉴,你不信我,也是情理之中,但可以先找族人一试,看看结果如何?若我所言有虚,你在动手也不迟,切勿误了赤戎一族!“
他们来此,人生地不熟,并且这里的赤戎族,整体实力也远超陈怀安等人,对他来说,不到万不得已,就不会与赤戎族动手,否则只有两败俱伤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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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族长!不好了!”
就在双方僵持之时,一个年轻的赤戎战士,连滚带爬地冲到包围圈,扑倒在拓跋焘脚下,声音带着哭腔:“大巫祝!拓跋鸿大人……他……他要撑不住了!”
原本,整个赤戎族里,还有七位大巫祝,其中拓跋锋带人前往江灵郡,已全军覆没,还有一位大巫祝拓跋鸿则压制不住体内反噬之力,命悬一线。
拓跋焘脸色骤变,因为这拓跋鸿,实力是族内仅次于拓跋焘之人,神海境大圆满,距离突破只差一线之隔。
但因旧伤叠加血脉反噬,近年来状态极差,全靠强大意志强撑,是族中真正的顶梁柱之一,亦是拓跋焘的最小儿子,原本还想将族长之位传给此人。
“什么!”拓跋焘大怒。
“血脉暴走,焚心之火已燃到心脉了!”
闻言,拓跋焘那如同山岳般的身躯竟晃了晃,眼中怒火被巨大的绝望取代!
他这小儿子天赋卓绝,是上岛这三百年来,最有希望激发出血脉之力的赤戎族人,但此前因强行修炼,血脉根基受损,近年来又不断遭受蚀骨焚血折磨,已然油尽灯枯!
“族长!来不及了!这药……”旁边那名焦躁不安的大巫祝,也十分急切。
拓跋焘死死盯着陈怀安手中的丹药,理智告诉他这可能是仙庭更恶毒的陷阱,但听着儿子命悬一线的消息,他更是心如刀绞。
赌一次!哪怕只是暂时压制痛苦也好,失败了……也不过是早死片刻,他会让眼前这些人为拓跋鸿陪葬,并且在灭族之前,带来所有族人,去血洗赤州。
虽说与世隔绝百年,他们的修为和实力已经退步太多,可蚂蚁多了也咬人,即便不敌,也要轰轰烈烈地死在战场之上!
“拿来!”
此时,拓跋焘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陈怀安将丹药弹射而出,拓跋焘立刻接住,随后命五位大巫祝继续围住陈怀安等人,自己则拿着丹药,前往火山方向。
“原地休息!”
陈怀安平淡说了一句,脸上没有任何波澜,他不是相信老仙师教他炼制的丹药,而是事已至此,只能等待结果,最差就是鱼死网破,那就提前养精蓄锐。
身后众人闻言,也直接席地而坐,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下,保存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