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戴放回来了,她大脑还不怎么转,抓了抓戴放的袖子,问了句:“怎么回事?”
戴放把她从地上带起来,一边回别墅,一边解释:“应该是实验出了什么意外,其中一个实验室据说差不多毁了。”
“许沉可能是在出事后第一时间逃离实验室,那一路估计都是凭着毅力出来的。”
他本来先打了急救电话,多半也是觉得可能一进医院就出不来,撑着一口气,无论如何都要见见她,就又改了路线来了春山居。
戴放以前得过一次结石,住的是单位的房子,距离医院也不算特别远,他至今都记得那种疼。
疼到他想挪一步都像要了命,根本没办法做到自己开车去医院。
这一路都不知道许沉是怎么开车过来的。
“你去看看吗?”蓝婪眉头一直皱着。
戴放看了看她,“会去的,先帮你处理一下,这衣服可能得扔了,声声看到估计会怕。”
蓝婪低头,到处都是血,手上的血也已经变得有点黏糊。
她强撑着理智,“我自己来,你先去吧。”
戴放也知道她担心,点点头,“顺便把这些衣服拿出去,我今晚可能就不回来了,有什么事会告诉你,没打电话的话你就安心睡。”
蓝婪点点头,没说话。
戴放走了之后,蓝婪去卫生间清洗手上和身上的血迹。
也不知道洗了多久,有点累了,戴放没打过电话,她躺到了床上。
那会儿,蓝婪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在想,如果许沉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她是不是就愿意重新接纳他。
答案却还是不确定的。
因为这不算心甘情愿和完整的感情,更多的只是刺激之下的成全。
可能她这个人太挑剔了,就只是想要纯纯的感情,不要掺杂质,所以她才会特别反感他上次的苦肉计。
许沉可能觉得她需要刺激才能认清心里的感情,但她从来就没有认不清,她从来都知道对他的感情。
正因为有感情,所以才原谅不了他当初做的事,过不去那个坎。
戴放还是没打电话,那应该是没事的。
蓝婪折腾了好久,总算睡着了。
六点多,天刚亮,她就醒了。
下楼看到姜与南,问了句:“戴放回来了吗?”
姜凛冬从餐厅回话:“戴行长说直接去单位了,晚上可能回来吃饭,还不确定。”
蓝婪点点头。
吃过早餐,她去了研究室,几个老研究员到的早,在休息室八卦。
蓝婪在门口停了会儿,走了进去,“有什么新发现吗?”
很少见他们这么多人坐一起闲聊。
老组长看到她,顿了顿,才道:“也没什么,只是听说可能咱们最大的竞争对手估计要没了,对咱们研究室是个好消息。”
公司和研究室多多少少都知道她和许沉的关系,但是没人知道许沉就是方蓝区研究所负责人。
蓝婪紧了紧手里的包,“哪来的消息?”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八卦这个东西,具体还真说不上来。
不过,这种事,肯定也不会空穴来风的。
“你们慢慢吃。”蓝婪转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