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葵瑛手指抚过一挂金项圈,眉眼间都是满意。
她轻轻拿起,往陶翩然身前比划:“这个项圈是足金的,上面镶嵌的这几块玉石也都是佳品,母亲替你置办下来,大婚当日可以戴出来撑场面,之后留着压箱底,也是极有分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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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翩然看见金子也兴致不高,扁着嘴,一屁股坐下。
碍于旁边站着店铺的掌柜和伙计,她倒是忍住了,没有当众说什么出格的话:“母亲您看着办吧,您的眼光自是比我好。”
宣葵瑛自然瞧出了女儿的不高兴,她也知道是为什么,就照自己的意思置办了。
拿了这整套的金首饰,她又带着陶翩然挑了些别的小物件,用做新妇进门后给婆家女眷的见面礼。
之后,因为陶翩然实在兴致不高,出了金满楼,她便直接带着女儿回府。
“你这婚事,是我与你父亲仔细权衡才定下的,我们还能害你不成?”马车上,宣葵瑛苦口婆心的开导。
陶翩然别过身子,赌气冷哼一声。
宣葵瑛蹙眉:“还是方才挑的那些首饰你不满意?”
“人我都没见过,还谈什么满意不满意?”陶翩然憋了好些天的闷气,忍不住发泄出来。
她气鼓鼓瞪着宣葵瑛:“素日里总说疼我疼我,现在倒好,没经我同意你们就擅自敲定了我的婚事,还一棍子把我支出去二百里地,这是生怕我找回来给您们添麻烦吗?”
说着,她竟直接落下泪来。
宣葵瑛知道她说的是气话,并不与她计较,只等她自己哭得没意思,方才递了帕子过去。
“这也是没办法,女子择婿,当然要挑个知根知底的人家,不仅要考量女婿个人的人品能力,还要看那家人整体家风如何。与此同时,母亲更舍不得你吃苦,还想给你挑个有些底蕴和家底的人家……”宣葵瑛面上也不轻松,“都怪我,前些年想着你年纪还小,放任你任性行事,如今被那个宣屏带累的……”
她没好直白的说女儿名声不好,只道:“你外祖母那边下了死命令,今年之内务必要将你嫁出去。”
“京城里差不多的人家,我同你父亲也都捋了一遍,实在没有合适的。”
“这个宜州知府谈大人是你父亲同科的进士,祖籍就在宜州,是那里的大户,我也仔细替你打听了,他们家在当地很有口碑。”
“给你选定的那个郎君,今年及冠,已经是个举人了,你们先成婚,年底就进京准备明年春闱的事,他只要上榜,我与你父亲就想法子运作一二,叫他留在京城。”
“你嫁过去,只是权宜之计,年后就能回来,还是在母亲身边的。”
陶翩然虽然性子还是急,但她近来受挫后是有努力克制,道理她也不是完全听不下去。
就是骄纵惯了,兼之要远嫁,她心中对未来有太多的不安和不确定,就还是闹脾气。
她面上表情缓和了些,仍是不言语。
宣葵瑛咬咬牙,再劝:“我叫你大哥亲自送嫁,都给你安排好了再回来?”
陶翩然终于肯转头看她:“此次南下,山高水远,就算来回都顺利,再加上大婚和吃喜宴的时间,少说也得一个多月。大哥明年也要下场,叫他去给我送嫁,别说父亲不会同意,我也是过意不去的。”
陶天然为了准备科考,这两年多,几乎都是住在书院里,只为省下来回路上的时间,有多辛苦,陶翩然是看在眼里的。
若是因为自己的事,在这个节骨眼上叫他分心,她自己都过不去良心那一关。
宣葵瑛略感欣慰:“实在不行,母亲亲自陪你南下,这样总行了吧?”
陶翩然终于被哄好,心底里却没赞成母亲的话。
别说丈母娘亲自送嫁,没有这样的规矩,保不齐会叫男方那边觉得他们太上赶着,而且这一路南下,又是水路又是陆路,宣葵瑛一个养尊处优的妇人,怕是吃不消,陶翩然还是心疼自己母亲的。
于是,当天下午,她就坐在了虞家花厅,和虞瑾说起此事。
“那人也要准备明年的科考,脱不开身亲自上京迎亲,说要打发家中其他的子弟来,就是接个人的事儿,又不在这边拜堂行礼,我觉得没必要,就给拒了。我们两家约定,我先坐船南下,他们在江陵府码头接应,再一同继续南下宜州。”
虞瑾沉吟:“所以,你想请我替你送嫁,陪你到江陵府?”
? ?二更。
? 陶翩然:姐妹,我人生大事,江湖救急,请你当伴娘。
? 阿瑾:不是,我们很熟吗?
? 陶翩然:那……表嫂?
? 阿瑾:……
? 世子:……我是谁?我在哪儿?说好的该我出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