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的炖肉在咕噜咕噜，香味弥漫出来，“好吧，比起你，那我可长进太多，收获了一段没能成功的婚姻，还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
崔倓没想到舒阳是这样回答自己的，有些无语道，“你这好胜欲，连这个也要争，行吧，这个输给你了。”
两人虽然多年未见，这么许多年以来，虽然联系也不算多，再一见面，既不谈曾经的伤害，也没有谈曾经的感情，彼此都跳过了那段记忆。
这样说话，似乎是彼此间都没有什么距离，然而两人都知道，正是这样的刻意，显得两个人之间，都是记住那段往事的。
崔倓吃了中饭后就走了，碗是张婉婷洗的。
舒阳换了一套衣服，“妈，我下午有课，要去学校的，暖暖就你接了，我把地址发你，你带着暖暖先过去餐厅。”
“这没问题，我接暖暖，你管自己上班，你过来，我有事话要问你，崔倓他回国的事，有事先告诉你吗？”
舒阳摇头，坐下来，“我们很久没有联系了，上午在楼下前面那条路口碰上的，当时也吃了一惊。”
她抬头，“妈妈，我和他，后来就很少有联系联系了。”
张婉婷先是一愣，回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是你崔叔微信上说，崔倓回来，他都不清楚，说是崔倓已经在京海那边上班了，接下去不走了，他可能不好当面问你，通过我问一下。”
舒阳笑道，“我也没有那个意思，我和崔倓，确实不怎么联系，很多他的事情，都是崔叔和我说的，”
张婉婷摆摆手，“行，好的，那你下了班直接过去啊，要换一身衣服吗？”
舒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挺好的呀？刚换的，又不是见谁，没关系吧？”
“那行吧。”
崔倓的回国，并没有给舒阳的生活带来多少的影响，几个人吃了一顿饭，崔倓次日就去京海了。
意外发生在十月底，张婉婷买菜的路上忽然晕倒，被路人发现送进了江城市第一附属人民医院。
颅压过高，最后方案是没办法动手术，不能手术，可是不手术的话，后果是可预见的，张婉婷会活活痛死。
现在只能靠镇静。
这边不能手术，舒阳第一个选择是就通过网络上寻医手段联系了京海市心脑血管专科医院，那边倒也没说不能手术，但从检查的结果上来看，失败的风险很大。
左右为难，拖了足足有半个来月，张婉婷的状态越发地差，每次舒阳去看她，都极少不是在止痛的情况下。
张婉婷之前在觉得自己要挺不过去的时候，写了一张纸条要工作人员带出去给舒阳，上面的字写得歪歪扭扭的：阳阳，让妈妈走吧。
看到这几个字的时候，舒阳就忍不住掉泪了。
张婉婷已经很久没有叫自己阳阳了。
舒阳申请进重症来看张婉婷，病床上的张婉婷，又瘦又黄，眼窝深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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