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尘冥?
她不是没让母亲邀请他?为何他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她分明记得,这场赏花宴的宾客名单是她确认过的。谢尘冥的名字被朱砂重重圈出,旁边还打了个叉。
沈夫人当时还笑问:“谢将军又怎么得罪我们家鸢儿了?”
她只推说武将粗鄙,不配与世家同席。
可现在,这个本该在军营练兵的男人,却一身玄色锦袍立于满庭春色中。
他站在那里,像一柄出鞘的利刃,生生劈开了赵玖鸢精心布局的“偶遇”。
赵玖鸢一时间愣了神。
沈焱脸上的温润笑意微微一凝,随即恢复如常。
他松开了赵玖鸢,对着谢尘冥拱手,姿态无可挑剔:“谢兄。”
可谢尘冥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向赵玖鸢走来。
“谢将军?你怎么会……”赵玖鸢的声音有些飘忽。
她的话还未说完,谢尘冥便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那力道蛮横霸道,五指犹如铁钳,让她挣脱不了分毫。
“沈二公子,你既已与慕家二姑娘订了婚,就别再打别人的主意。”谢尘冥冰冷的双眸落在沈焱的脸上。
“谢兄误会了,在下只是……”
沈焱还没回答,赵玖鸢腕间突然传来剧痛。
谢尘冥铁钳般的手已经扣住她,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她踉跄着被他拽离席间,听见身后珠钗坠地的脆响。
赵玖鸢被他粗暴地拽着,踉跄着离开了那片喧闹的花园,来到一处无人的角落。
“谢尘冥!你发什么疯!”穿过月洞门时,赵玖鸢终于找回声音。
手中的梅子酒早已撒了一地。
“你妹妹的未婚夫婿你也不放过?”他声音压得极低,每个字都像从齿间磨出来的,“右相府是什么地方?沈焱又是什么人?你也敢动心思?”
赵玖鸢腕骨疼得发麻,却仰头冷笑:“将军是在以什么身份质问我?”
她才与沈焱说上几句话,他就强行打断了两人的交谈。这岂不是坏她好事?
这话像冰箭一般射向谢尘冥。
谢尘冥眼底骤起风暴,突然将她狠狠按在假山上。后背撞上冰冷石壁,赵玖鸢闷哼一声,闻到他衣襟间混着血气的龙涎香。
“凭什么?”谢尘冥低头逼近,呼吸灼热地喷在她耳畔,“凭你在本将身下辗转承欢!凭你烧得神志不清的时候,死死缠着我,哭着求我帮你!凭你说过,只有我能当你的解药……”
“住口!”赵玖鸢怒声打断他。
她耳尖倏地烧起来。那是她最不愿回想的狼狈。
“那不过都是权宜之计,是迫不得已!”
“权宜之计?”谢尘冥突然掐住她下巴,拇指重重擦过她唇上胭脂,“你选我做你的解药,原来只是你解开棋局的一步,我只是你的一颗棋子?”
他手上力道加重,声音却哑得厉害。
"那日……你明明也动了情……“
“将军又何尝不是将我当做棋子?”赵玖鸢眉眼清冷,打断了他。
那日她确实......确实曾主动环住他的脖颈,将他当做了曾经那个她爱慕过的少年。可那是不受控制的!
“谢将军莫不是忘了,每次相助,你索要的报酬可一分不少!”
他们二人之间,不是一向都是相互利用的?他今日究竟抽什么风?
假山外隐约传来寻人的脚步声,暮月正在唤她。
赵玖鸢趁机想逃,却被谢尘冥一把扣住腰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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