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洲若有所思,“他们想要的无非是从咱们身上捞点好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想让我帮薛红旗找份工作。”
叶西西诧异,“不会吧?他们之前不是一直担心被你连累,连断亲证明都逼着你去签了吗?”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你进了广播站,我又是沟渠工程技术指导,估计是以为我们宋家还有什么关系可以给他们利用。”
宋砚洲勾了勾唇角,这些年他早就看透薛跃进的虚伪了,只是一直碍于他们对自己的养育之恩,不想去计较。
反正自己孑然一身,平时节俭习惯了,拿了工资也花不了多少,他们想要就给,当还了恩情。
可现如今不一样了,自己有媳妇儿和两个孩子,还有父母和妹妹要照顾,加上之前薛家人的做法确实让他冷了心。
自然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任他们予取予求了。
“不管怎样,今晚去看看就知道了。”
想到薛跃进那张哑巴吃黄连的老脸,叶西西忍不住扑哧一笑,“反正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今晚是过去喝老母鸡汤的。”
巧的是,薛跃进和薛红旗走后,柳翠萍带着大丫二丫来串门,她知道叶西西今天放假,特意过来给她送自己种的青菜。
“哎哟喂,西西妹子,你家这是做啥,这么香呢。”
叶西西把桌子上的两个蛋黄酥往大丫二丫手上各塞一个,让宋砚洲去厨房里又拿了一碟出来。
“翠萍嫂子,这是我做的蛋黄酥,里面包了咸蛋黄和豆沙馅,你尝一口。”
宋砚洲送完蛋黄酥就自己去院子里忙其他的,上次搭建的浴室几天前就已经完工了,他这两天又做了一张小凳子,媳妇儿可以坐着洗澡,免得蹲久了腿麻。
今天趁着休息,把前两天干活时收集的鹅卵石加上水泥、沙子搅拌,铺在地上可以防滑。
媳妇儿现在肚子越来越大,万一在浴室里滑倒就不好了。
院子里,梨树繁茂的枝叶洒下一片片斑驳的影子。
柳翠萍和叶西西坐在树下,手边的竹篮里盛着还未择完的青菜。
大丫和二丫在不远处逗着几只鸡,咯咯的笑声不时传来,三只小鸡已经长大不少,叽叽喳喳地叫着,扑腾着翅膀在她们脚边跑来跑去。
柳翠萍一边帮忙择菜,一边兴致勃勃地跟叶西西唠着村里的八卦。
上次那个三十几岁的光棍喝醉酒跑人家老婆子家里,脱光衣服睡觉的八卦有了后续,那老婆子经过那么一吓当天就病倒了。
家里人赶忙找了赤脚医生来看,又是喂药又是扎针的,可谁知道,没两天那老婆子就咽了气。
叶西西脸上露出惊讶与惋惜交织的神情,“啊,这么严重,那老婆子的家里人不得气坏了。”
“那可不!”柳翠萍提高了音量,手上的青菜叶子都跟着抖了抖。
“老婆子的几个儿子气得眼睛都红了,立马跑去光棍家找人算账。
他们说光棍侮辱了自己母亲的清白,才害得她老人家丢了性命,非要拉着光棍去派出所报案不可。”
大丫和二丫似乎听到了这边激动的对话,暂时停下逗鸡,朝这边张望着。
叶西西皱起眉头,心想这事儿可闹大了,不禁问道:“那后来呢,派出所咋处理的?”
柳翠萍神神秘秘地凑近叶西西,捂嘴压低声音说:“结果你猜最后怎么着?那光棍怕死,居然同意了把那老婆子的牌位娶回家供着!”
叶西西瞬间瞠目结舌,差点没反应过来。
“不会吧?还可以这样操作?可是现在不是不给搞这些封建迷信吗?”
柳翠萍直起身子,摆了摆手说:“嗐,我也觉着荒唐,可那老婆子的儿子说了,自己母亲守寡了一辈子,老了却被光棍毁了清白,他必须得负责。
他们在村里闹的动静可大了,连大队长和村支书都惊动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