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瑜看完信后闭上眼,然后认命地将信给烧掉了。
这就是自己的命,不管他愿不愿意他都已经牵扯进了这事儿之中。
自己在江浙办事儿,皇帝肯定不会动老二。
只不过自己在京城是病重,病重得快要死了的那种。
所以他们才毫无顾忌,疯狂对自己的弟弟进行报复。
至于那个死的知府……
知府完不成任务,大不了就是降级罢官而已。
他完不成就上吊自杀,这纯粹就是个人的心理承受能力不行。
与他家老二又有什么关系?
想当年他在现代背了口大锅,去了某监狱进修几年。
他也没有想不开啊。
好好进修、好好改造,出来还是一条好汉嘛。
他深夜出的京,自然也是乌漆麻黑回的京。
大半夜的也不想睡觉,先缠着老婆在温柔乡好好放松放松。
照安见她平安归来心里也高兴,两人小别胜新婚,待第二日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用饭。
“爹爹,外头好多人都说您要死了。”盼盼刚吃完早饭不久,可这会儿却能陪着继续吃点儿。
“您下午要是好好地出去遛达一圈,非把他们吓死不可。”
李瑜本来是没打算下午去的,毕竟能歇歇总归是好的,谁家大病初愈还不得有个时间缓缓啊?
可听到闺女这么说,李瑜一下子就来了兴趣。
他要是下午就出现在宫里,去各公署遛遛弯儿……
不晓得会吓死几个心怀鬼胎的?
于是李瑜放下筷子,拍了拍手道:“不吃了,在嘉兴府吃得太好了,去宫里吃点差的委屈委屈我这五脏庙。”
吃几天细粮,就得吃几日粗粮,否则吃太精细了对身体不好。
宁照安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嘱咐他晚上早点回来。
皇宫。
李瑜穿着官服拿着腰牌就进了宫,守卫面面相觑好半天没反应过来,确认这是李瑜后才低声道。
“不是说李部堂都要死了吗?”
他们平时对李部堂印象不错,连路祭都准备好了。
这就……用不上了?
李瑜先去的是翰林院,半上午的快放饭的时候没什么事忙,大部分翰林都凑在一起喝茶说话。
讨论得最多的当然是李瑜的病,还有他那两个到处得罪人的弟弟。
“没了李子璇在朝中给这二人撑腰,这二人便是那秋后的蚂蚱,我看呐是蹦跶不了多久咯。”
“李子璇也是活该举荐什么人不好,非要举荐许焕章那个丧天良的,自己倒是先得了报应。”
“世人常说不要随意介入他人因果,许焕章的福气就只能是穷乡僻壤的小官,李子璇非要介入他人的因果,可不就是得拿自己的命去填了吗?”
有位白胡子老翰林道:“就是就是,那兵部樊郎中的岳父不过藏匿些土地,许仲文就将人全家都发配到了云贵去。”
“樊郎中也被罢黜,好不容易兴起的家族就此遭了难,真是缺德啊……”
老翰林这才刚说完,就听到耳边有道声音幽幽传来。
“林学士貌似很与这些藏匿土地的人很是相熟啊……”
老翰林扭头看到李瑜的大脸,立刻吓得发出了土拨鼠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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