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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从显还想再动手的时候,长公主喝止住了他。
“孟小姐现在在里面生死未卜,周大人就在外头大杀四方,到底是要积福,还是再造杀业!”
周从显的动作明显一顿。
他从来都不信这些怪力乱神。
她也不信。
但是现在,她还没有醒过来,他不能不信。
他反手将杨玉堂拉了起来,一双没有温度的眼睛盯着他。
“冤有头债有主,我今日就找你。”
杨玉堂哭得鼻涕都流进了嘴里,“不是我不是我!”
“是别人说我被个小丫头欺负了丢人,他说孟小姐是姚安芙的娘亲,他让我打的!”
“祖母也说她一个带着孩子不明不白的女人,要不是镇国公府,早就被浸猪笼了。”
他哭得地断断续续的,“祖父说我丢了杨家的脸,我气、气不过才用弹弓出气的。”
杨玉堂已经被死亡的恐惧沾满了心头。
现在哪里还记得别人告诫的,什么也不能说。
芙儿。
这其中竟然还有芙儿。
周从显倏地钳住他的脖子,“好好想清楚,是谁让你做的。”
杨玉堂挣扎不开,整张脸被憋的涨红。
“是、是是一个断眉之人!”
“他说话、说话是其州的口音……”
周从显,“你怎么知道是其州口音。”
其州人以牧场为生,鲜少会到外出,尤其是这么远的京城。
杨玉堂,“我家有、有其州人士的武、武师傅……”
“周大人。”
郭凡这时上前,将一个小布袋交给他。
“这是从那个侍卫的口袋里找到的。”
口袋是个空口袋,里面还有些吃食残渣。
他继续道,“这是奶砖块的残渣。”
“吃这个东西的,只有边州,其州,西州。”
周从显的手一松,杨玉堂就径直摔了下来,“把他关起来,找出断眉的其州人士,让他辨认。”
杨玉堂屁股上的骨头刚好落在一个尖锐的石子上。
他疼得脸色一白,却不敢哭出来。
杨舒月想上前搀扶侄子,侄子却被两个禁军侍卫拖走了。
周从显再次转身看向剩下的那几个少年。
几人惧怕地往自己母亲亲属身后躲藏。
他眼眸中闪过一丝冷意,这几人没有做,却在起哄。
一个都不会放过。
“这几个都一起带走。”
“不要!”这些人眼中瞬间涌起惊恐。
“周大人!他们什么都没有做啊!”
“大人!他们都知错了!以后绝对不会再同杨家儿郎来往了!”
“周大人,我回去好好教训!求您放过他!他才十三岁,什么都不懂!”
这些少年的母亲与祖母齐齐地将周从显围住。
权势让这些少年有恃无恐。
直了现在,她们才知道该教训孩子了?
鞭子打在身上了,才知道什么叫疼。
周从显一个眼神,禁卫军从后面将几个少年抓住。
顿时,哭声与叫声齐飞。
这些哪个不是家里的宝贝疙瘩,现在要被下大狱,一个个都惊慌了起来。
周从显冷道,“孟时岚才回京不过三个月,与你们既不认识,也无冤仇。”
“她何要在你们嘴里口诛笔伐!你们算什么东西!”
他现在想到生死未卜的人,眸底的杀意又翻涌了上来。
“若她醒不过来,你们的儿子、孙子都要陪葬!”
最后一句就像是从喉间嘶吼出来一样。
他不再看他们,转身就进了帐篷。
露天的竹棚是拆了春日宴小憩的竹帐重新做的。
光线充足,但是床榻边挡了一座竹屏,周从显现在什么也看不到。
只能听到好几声叹息声。
仅仅这几声的叹息就好像一只只有力的大手,想要将她拉得更远。
“崔院使!脉搏弱了!”
“快!参汤!”
周从显的呼吸一窒,他差点儿站不住!
“去请周大人!”
一个药童从竹屏后跑出来,和周从显撞了一个趔趄。
他是一个小药童站不稳摔了。
而周从显武功高的指挥使,竟然也摔了。
“崔院使,周大人在这儿!”
崔太医的袖子被挽起上小臂,满头都是汗。
“周大人,孟小姐始终都是半口气吊着,这样下去她受不住的。”
“皇城有一味药叫犀丹,若能求得此药,生机才会多几分。”
“只是……”
“我马上去!”
周从显不等他说完,转身就冲出了竹帐。
崔大人看着微微晃动的门帘,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随后,才将没有说完的话说出口。
“只是犀丹珍贵,只有皇室中人才得用。”
“皇室中的女子,若非陛下的姊妹女儿,就……”
就只有后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