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们在说这么!”
“你们耽误孟小姐的生机,你们所做就是想灭口!”
郭凡冷笑了一声,毫不留情地再次转动匕首。
“啊啊!啊!!——”
惨叫声远播,好像另一个方向的人都听到了。
周从显抬头看了一眼西边。
刚才他和郭凡只是交换了一下视线。
他就是注意点到,粘在布头上的草渣。
这样是草有水分,甘甜,在外行军,缺水少粮的时候,就会嚼这个东西。
但是这东西喜湿,又需要眼光。
所若若是深林里出现这个东西,只能是透下阳光的地方。
而西边的林子,茂密地几乎没有一丝光。
这布头根本就不是西边发现的!
而那人是一路尾随,看到孟时岚遇害。
现在他还想用这个布头子引他们是错误的方向搜寻!
从西边隐隐传来的惨叫声。
应当是郭凡已经制服了那人。
周从显的牙关咬紧,若是让他抓到定叫她碎尸万段!
“继续往前搜!”
这边的审问,只有两句就问了出来。
“边南。”
那人的瞳孔微微闪了一下。
这细微的差别被近在咫尺的郭凡一下就捕捉到了。
他的牙关咬紧,“竟然是姓程的那狗东西!”
“说,孟小姐在哪儿!”
那人忍着肩胛的巨疼,随后笑了几声。
“孟公作孽太多,注定要孤独终老!”
“他娘的!不见棺材不落泪!这么想死,老子成全你!”
郭凡的这条命是孟公救回来的,为此孟公的腿现在一年不如一年。
曾经威风凛凛的将军,现在都要用拐杖才能走路。
魏寻拦着暴烈的郭凡。
“别冲动,边南都向远在京城的孟小姐下手了。”
“肯定还有其他的动作,他还留着有用。”
魏寻见劝住他了,“这人我先压回京司衙门。”
“你再顺着周大人的方向寻找过去!”
郭凡想了下,随后点头同意了他的说话。
这边周从显穿出林子,已经是将近一个多时辰了!
豁然开朗的草地。
草坡上的,那一抹烟蓝色刺痛了他的眼!
就像一个被人随意扔在地上的破布娃娃。
没有生气。
周从显的腿脚瞬间瘫软。
这感觉就像是当年听到她的死讯一样。
他一步一步走像那个烟蓝色的身影。
他伸出手,却不知道怎么才能抱她。
他的泪水瞬间涌上眼眶。
这还是那个任何时候都打不倒的孟时岚吗。
他的声音颤抖又嘶哑,“时岚……”
“大人还有微弱的脉搏!”
随行的官兵急切道,“要快请找太医!”
周从显摸了把眼泪,迅速抬眼吩咐。
“手臂粗的棍子十根!短枝无数!”
“你们几个把衣服脱了,撕成条!”
几人的动作十分地迅速。
简易的架子已经绑好了。
但是没有一个人敢碰孟时岚。
周从显小心翼翼地抬起她的上身,而她的脚却软塌塌地偏在一边。
官兵都不忍地偏过头去。
就算是活了下来,恐怕这双腿是保不住了。
架子塞进她的身下。
周从显忍着巨大的伤痛,用布条将她固定在架子上。
他的手绕过那双腿时,他的手抑制不住地颤抖。
他怕用力,她疼。
他又怕绑不紧,她摔下来。
这一刻,她多希望他能代她受过!
他才离京几日,现在却发现这样的事儿。
“大人,快些吧,别误了时候!”
官兵再是不忍,再明白现在周大人的伤痛。
现在没有时间伤心了,必须尽快地下山!
一副架子,一个轻得几乎没有什么重量的女子。
官兵们六人轮流抬架子。
剩下的人,生生地劈出了一条路!
他们带着孟时岚从山林里出来的时候。
那几个少年被捆着跪在山道边上。
每个少年的身后其家人,不论她们如果威逼还是利诱,看守的官兵都不放人。
他们只会听命与周从显和陛下。
这会儿她们走了出来。
动作最快是杨家人。
“她都出来了,快放了我孙子!”
杨舒月看到孟时岚的脸时,先是一顿。
她不是周从显的外室吗,怎么是孟家小姐。
还有两个孩子和周从显一个模样。
她的眉头拧紧。
她只听说过从前他有一个妾室。
虽然死了,但是他为此消沉整整一年。
若是深情是真,那那两个还是怎么回事?
她还在愣神之际,周围惊呼唤醒了她。
只见周从显挥剑劈向她娘,她猛地一拉母亲。
剑尖划伤了她娘的脸颊。
脸上的伤痕几乎刺穿了她的脸!
“啊啊!——”
杨夫人捂着自己的脸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