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戳了下她的额头,“少看些话本子。”
“我现在倒是想寻个好日子,把你嫁出去,省得天天来烦我。”
双儿,“我已经决定好了,要和姐姐双喜临门。”
“你不嫁,我也不嫁。”
刚和周从显碰面的魏寻就连打了好几个的喷嚏。
孟时岚,“……”
于是她理了理袖子,一脸正色道,“那正好,我不打算嫁人,招婿,我们一起招。”
双儿抚着下巴似乎正在考虑着这件事的可行性。
“也,不是不行。”
“……”
两人正说话着,珠宝楼的小厮就着急忙慌地跑来。
“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呸呸!什么不好了!我们好着呢!”
孟时岚拧着眉看着他满面的惊慌,“别急,慢慢说!”
“长公主府的姑姑说,我们发冠用的是毒石,现在长公主已经中毒了!”
“大理寺的大人来铺子拿人了!”
“怎么会这样!”双儿猛地站起来。
“中毒不应该核查吃喝吗,与头冠有什么关系。”
孟时岚站了起来,“先去看看。”
铺子才不过开门营业十余日。
一路坎坷。
官兵包围了铺子,一群官兵将楼上楼下翻得乱七八糟。
他们正在搜寻罪证。
铺子所有的管事和丫鬟都被拦在外面。
尤其是张娘子,这铺子是她和双儿带人花好几个日夜才布置出来的!
“我们东家还没有来!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一匣子的珍珠撒了一地。
从铺子里滚落了出来,围观的人群立刻哄抢起来。
双儿率先心急如焚地冲进铺子,这里的一砖一瓦都是她的心血!
“都住手!”
“你们是查案的官兵,还是抢劫的强盗!”
为首的官兵看了她一眼,满眼的怀疑,“你就是东家?”
双儿,“我就是商行的东家!我铺子所有的金银玉器都没有问题!半个京城的达官贵人都买了!”
那官兵冷哼了一声,“太医院使验出的你们从你们铺子所购买的头冠浸染了毒。”
孟时岚也赶过来。
“头冠从我们铺子出去后,不知道经过多少只手,大理寺这么快就认定我们下毒,是不是太武断了。”
官兵,“宁错杀三千,也不会放过一个。”
“只要经手过头冠的人全部都已经抓了起来,你们也不能例外。”
他的话刚落音,立刻就有官兵上来将双儿绑了起来。
“那就麻烦珠宝铺的东家跟我们走一趟了。”
在铺子里什么都没有搜到的官兵也走了出来。
“大人,什么也没有找到。”
为首的官兵扫了孟时岚一眼,随后转身。
“收兵!”
没有人的钳制后,张娘子跌跌撞撞地扑了过来。
“孟小姐,他们冲进来就翻!”
现在铺子里一片狼藉。
孟时岚现在顾不上铺子了,她快速地交代。
“现在就关门,你带着人把所有东西都收拾出来,损坏,遗失,都列出清单来。”
长公主中毒,这是杀头的大罪。
用脚趾都能想到,不可能是一个刚刚开始营业的新铺能做的事情。
这事儿就怕是要是冲着孟家来。
双儿却遭了无妄之灾。
孟时岚爬上马车,“郭凡,长公主府能进去吗。”
一直像个泥雕似的坐在马车车架上假寐的郭凡睁开了眼。
“能。”
“去探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郭凡沉默地跳下马车,看似不紧不慢,却很快就消失在了人群中。
孟时岚咬着唇角,现在能找的只有周从显。
她拍了车厢壁,“去京司衙门。”
京司衙门在另一个城区。
门口的小兵却说,周大人出京了,归期未定。
她的额头渗出汗来,偏偏这个关键时候人不在。
她咬牙回了马车,“回府!”
孟家的祠堂。
孟时岚只来过一次,还是入谱的那日。
但是孟余山就把能保命的丹书藏地告诉了她。
位高权重。
伴随着,就是高处不胜寒。
保命的东西,就是能在关键时候,陛下的御令都能收回。
孟时岚没有拿丹书。
她的视线落在另一个架子上的剑穗上。
这时长公主昔年编的,刚送出手,孟余山的长子战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