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芙儿刚想扑上去,就被阿娘一把薅住她的胳膊,拽上了马车。
“阿娘,是爹爹。”
孟时岚摸了下他的头,“但是现在不是了。”
“为什么?”
她搂着女儿的肩,“因为他不需要你了。”
芙儿垂下了眼眸,她有些伤心,为什么爹爹不需要她了。
丹娘抱着萱儿,看着姚娘子,不对,现在是孟小姐。
她也是到现在才知道了孟时岚的坎坷。
这些事儿若是发生在他的身上,她恐怕早就被逼迫死了。
现在的繁华,也如何不是在针尖上行走。
身边带着两个孩子,怕就要被口水淹没了。
马车回到镇国公府的时候,门口两个熟悉的身影。
“姐姐!”
双儿一看到孟时岚就忍不住大哭起来。
她差点儿就死在禹州了!
“什么都没有了,都被成王殿下抢走了。”
“我们这么久的心血!”
孟时岚手指微颤地抚上双儿眉尾的血痂。
“疼不疼。”
双儿摇头,“没事,我还活着呢!”
魏寻,“是我大意了,才让双儿陷入了危险境地。”
他的话顿了一下,“我还发现了一些成王殿下的秘事……”
孟时岚明白,“我知道,你先去,双儿就留在这里。”
魏寻又重新翻身上马离开。
双儿跟着进来镇国公府,这会儿她才五味杂陈地看着姐姐。
从京城被逼到禹州,又从禹州被逼回京城。
“姐姐,现在我们怎么办?”
她有些不甘心,经营了两年的买卖,现在全成了泡影。
“我还有银子没有收回来呢。”
有几家已经建立良好关系的商行,她都允许了到库了再给钱。
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孟时岚笑了下,“这么大的京城,还怕没银子赚吗。”
镇国公府这么多年,赏赐多到库房堆不下。
田产铺子更多如牛毛。
孟老夫人死后,京城的产业几乎停摆。
管事贪婪,中饱私囊。
孟余山曾经雷霆手段清理后,只会让管事们做得更加隐蔽。
孟时岚回来后,这些账本只稍微翻了下,就发现了不少的问题。
现在双儿这个最好的帮手来了,最合适不过了。
“姚氏商行在禹州开得,在京城也开得!”
双儿顿了一下,“姐姐现在的籍书……”
籍书改了,不再姓姚。
“姓什么重要吗。”她不在意地笑了笑。
“你是姚氏商行的当家就行。”
她的眼睛眨了下,“我可是说了要给你挣丰厚的嫁妆。”
“我们能利用萧恕挣钱,怎么就不能利用镇国公府挣钱了。”
她靠近双儿,“与其让那些白眼狼蛀虫吃了,还不如给你呢。”
双儿笑弯了眉眼,“那我们还像在定县一样分。”
丹娘笑道,“我们现在又像在定县一样了。”
“这里就是缺个亭子,不能烤肉。”
“在定县的时候,几个小猫儿最馋的就是烤肉了!”
“那有何难。”孟时岚转头对外头的绿柳吩咐。
“绿柳,去同七伯说一声,让工匠在这里加个凉亭。”
“是。”绿柳立即出去了。
双儿看着绿柳的背影,皱了下眉。
孟时岚察觉了,“怎么了?”
“我感觉她有点儿眼熟。”
“她原来是兴阳侯府的丫鬟,说是在高四小姐跟前伺候的。”
她想了下,“兴阳侯世子和周从显是同窗好友,可能什么时候高四小姐上门时你见过。”
双儿之前在英国公府时,是在老夫人跟前伺候。她
的所见可比她多得多。
“可能吧……”若是仅仅的一面之缘,她确实也记不清了。
“反正姐姐你留意,暂时还不可信。”
孟时岚点头,“费尽心思安排到这里,想探听的也是孟公的事儿,我这儿可没有什么价值。”
双儿,“才不是呢,姐姐没有价值,成王殿下能费那么大功夫抓你?”
“成王殿下盯着你,其他人也一样盯着你呢。”
孟时岚若有所思。
她不由地想到了那晚,从德兴楼醉醺醺出来的高志安。
莫非是他安排的?
可他已经认出了她来,他这样做,就不怕日后和周显连朋友都没得做?
她的眼微微眯了眯,得试试她了。
孟家不少的铺子开在最为繁华的街上,字画行,琴坊,笔墨铺,瓷器,玉器。
但是连地租钱都没有赚出来。
这些商铺都是孟家的,所以没有地租支出。
孟时岚和双儿坐在对面的茶楼里。
两人盯着对面几间铺子进进出出的人,绿柳站在窗边,拿着纸笔记录着进进出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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