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方一脚,从酒楼里走出来的周从显一脚。
柴思久好像听到了高志安骨头的“咔咔”声。
他的脖子缩了一下,幸好没有瞎出头……
姚十三自始至终没说一句话。
她不用跑,不用辩解。
自有人已经替她解决好了。
周从显看着她的眼睛好像哭过的样子,“你没事吧。”
姚十三忍不住想,若是从前,她还是一个小小妾室的时候,是不是就是另外一番景象。
叫她忍忍。
或者,说她就不应该出门。
她的眼眸微垂,落在他的右肩上。
这里的伤,曾经救过她,也救过兄长。
她上一世丢性命,虽然他现在不知道,但算勉强扯平。
姚十三还是没有回答他,转身拾阶而上。
芙儿喜欢这里栗子糕。
“掌柜的,一盒栗子糕,一盒芙蓉糕。”
德兴楼的栗子糕和芙蓉糕都是要排队,要预定的糕点。
属于拿着钱都不能没买到的东西。
但是德兴楼每日都会多留几份以备不时之需。
从前,她要老老实实地让丫鬟来排队。
现在,她不用。
“有!您稍等,伙计帮您装食盒!”
掌柜的在遍地都是贵人的地方游刃有余地做了这么多年,他就比旁人多了点儿玲珑心思。
果然,给钱的人腰间挂着西北营的令牌。
小伙计悄悄地靠近他,“掌柜的,简直神了。”
德兴楼的糕点卖完了,一般人都吃不到,多备的都是给贵人预备的。
掌柜的哼哼了两声,“多学着点儿。”
其实像这样的情况,错了,只是两盒糕点而已,对了,就是避免了得罪贵人。
姚十三提着糕点往回走。
周从显站在门口看着他买糕点,再又看着她往回走。
始终未再与她多说一字。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他怎么感觉他和她的关系又要回到冰点了。
就感觉他明明唾手可得了,只是一个转身距离又回到了起点。
明明曾经是最亲密的人,现在却成最熟悉的陌生人。
柴思久拍了下他的肩,“从显兄,怎么回事,在楚州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
一直都在状况之外的另一人,到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
“京城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号不能招惹的人物?”
周从显收回视线,“她就是孟公的孙女,叫……”
他的话语突然一顿。
那张赐婚圣旨上的名字,孟时岚……
他的手指狠狠地一颤!
只要他想,他现在就能娶她进门!
一股巨大的惊喜将他淹没。
“她就是孟家……”
那人的眼睛都瞪圆了,他娘前些日子还抱怨了两句,给孟家下了三回帖子,连个回音都没有。
他娘还想趁人家刚从乡下回来什么都不懂,攀关系呢。
回去还是跟他娘好好说说,别关系没有攀上,还把自己家搭进去了。
柴思久反而看着周从显,他眉毛一扬,“人家是谁,你怎么这么高兴。”
周从显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唇角。
“有吗,你看错了。”
柴思久轻声“啧”了一声,“兄弟这就不够意思了,有故事居然不告诉我!”
周从显抿紧了唇线径直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哪里有什么故事,你在楚州待多了,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呢。”
柴思久追上他,“你瞒别人都算了,还想瞒着我?”
两人看都不看地上昏死过去的高志安一眼,径直越过。
次日。
陛下亲临镇国公府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全京。
孟余山已经是超一品公,这个节骨眼儿上,陛下亲临,不仅是抬举他,也是抬举这个刚认进家门的世子。
街道洒扫,仪仗过街。
从皇城门口到镇国公府的门口并不远。
仪仗头已经到门口了,仪仗的尾巴还在皇城里没有出来。
陛下穿着一身宝蓝色织金的常服。
孟余山带着府里一众人迎在门口。
现在不再是他一人。
他的两侧是入了宗族的一双孙儿,孟兴江,孟时岚。
后面还有两个小东西,他也想入了孟家,可那丫头现在还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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