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这丫头倒是越发地没规矩了!
她歉意地看向姚十三,“这丫头是我宠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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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情又问管事,“去吉州的船还有吗?”
管事,“去吉州只有这一艘船,一来一往要十日,所以去吉州要十日后了。”
汪情,“过路的商船有吗?”
管事,“过路的船也要三日后才有。”
汪情叹了一口气,“最早的船也要三日后,今日误了姚娘子的事儿,我一定亲自押着那丫头亲自请罪。”
还要三日……
姚十三突然想到什么,“管事,昨日从禹州回来的船是什么时候走的?”
管事,“禹州回来的船都是晌午开船,算算时辰,这会儿应该到港了。”
姚十三的手指骤然一紧,“去吉州还要三日……京城呢?货船商船都不要紧。”
管事看了眼东家,汪情点头后他才继续道,“有,晚上有条货船要去金州,金州到京城就很近了。”
“好!就这船!”
姚十三当即决定。
汪情点点头,“行,我会让人安排,晚上姚娘子可以安全离开。”
有了她的这句话,姚十三松了一口气。
夜幕降临后,一辆马车从牡丹园驶了出来。
马车路过两个一身行武装扮的人,两人避让开。
其中一人,“茫茫人海,咱们要上哪儿找?万一没有坐船呢?”
另一人,“陆路关卡,禹州,临州,宁州,金州,都有咱们的人。”
“只有水路我们查不到,殿下说,她会往边州走,还有个可能往京城走。”
“下午已经走了一艘边州方向的船,我买了他们准备销毁的底票,上面没有我们要找的名字。”
“所以,就剩一个可能就是京城,后日就有去京城的船,我们在码头守着就行。”
其中一人,“不是还可以弄个假名吗,人走了我们也不知道。”
另一人瞥了他一眼,“所有的船位票信息都要和路引对上,你觉得船行能这么大胆,给假名卖票?”
“也是……”
两人什么都考虑到了。
就是没有想到姚十三会当晚坐着货船走。
丹娘先将两个小姑娘抱上船,随后转身将抱着小胖喜的姚十三搀扶上了船。
“姚娘子。”
汪情带着女儿汪令嫣站在码头上,身后的丫鬟上前递上两个包袱。
“小女误了事儿,现在还让您屈就货船,这里头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一点换洗衣物和吃食。”
“祝姚娘子一路顺风。”
姚十三站在船头,朝着汪情屈膝行了一礼,“多谢。”
货船启航。
离码头越来越远。
汪令嫣从被母亲勒令赔礼起,心底就不服。
这会儿船好不容易走了,她终于忍不住了,“娘,她算什么东西,您要这样!”
“您没看到那个孩子和周世子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她是孩子生母,她却什么身份都不是,充其量一个外室而已。”
汪情看了眼女儿,“你见过哪个外室对主君这么颐指气使吗。”
“哪个外室敢冒充孟公之后?”
她叹了一口气,“嫣儿,咱们的富贵是空中楼阁,你跟我学买卖,若是连这点儿脸面都舍不下。”
“你就听我的,柴思久现在是你能接触到的身份最高的男人。”
汪情闯荡了半生,她一路走过来,吃过得苦比旁的人要多得多。
所以她想让女儿轻松些。
但是女儿的性情太直,没有生意人的圆滑。
柴思久现在楚州的州牧,他迟早要回京,他是信武侯府的公子,加上她给女儿的陪嫁。
嫣儿跟着柴思久,这辈子不会吃苦。
可惜汪令嫣不喜欢柴思久。
她在泠阁见过柴思久太多次,他是个什么人,她太清楚了。
她怎么会喜欢这样一个处处留情的人。
她“哼”地一声转身就走。
“娘觉得柴思久好,娘自己去嫁好了!”
“你!我真是把你宠坏了!”汪情气到手颤。
领会不到她苦心的女儿,已经气呼呼地走远了。
管事一直站在不远的地方,他的心底微动,偌大的家业没有一个男人。
二东家容爷离开了船行,他现在的机会是不是来了。
他正犹豫着是不是要安慰两句的时候。
汪情突然看了他一眼。
没有说话,也没有情绪。
他却觉得心下一紧。
别看汪情是个女人,她能走到现在,可不仅仅只是凭借拿得起放得下的身段。
她的手段也不少。
不然让她发家的泠阁是怎么来的。
虽然不知为什么现在泠阁关门了。
但是,汪情还是那个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