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远最后郑重地在草拟的纸条上写下来自己的名字和日期，并且按了手印。
明昭拿过那张纸，目光快速地扫过纸条内容，确认一切无误后，将纸条交给张明远，点了点头。
“可以。”
张明远接过纸条。小心翼翼地将这份研究所未来条约收好。
并且再次保证道：“明昭同志，你好好休息。明天，明天上午我亲自来给你送聘书！”
翌日清晨。
张明远果真大老早就站在院门外。
霍华邀请他进来，张明远拒绝了。
霍华于是去敲明昭的门，提醒她张明远到了。
看着眼神清明的小姑娘，霍华笑了笑。
将聘书转交给明昭后，张明远就说自己还有事先走了。
明昭扭头看见霍华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她顿了顿。
霍华以为明昭又要不搭理自己，自顾自去捣鼓她的那些宝贝了。
从他在病床上醒来后，明昭的态度就显得有些冷淡。
细细想来，她对自己的态度似乎一直没怎么变。
一直是这么淡淡的。
明昭看着霍华突如其来低沉的气息，有些不明所以。
一双手突然出现在眼前，霍华抬头一看，明昭将她的聘书递给自己。
“怎么？？”
霍华一愣，在明昭的示意下接过来。
“你看看！”
霍华打开后，看着聘书上面那些熟悉的条款。再抬眼，发现明昭已经进了房间了。
“你的聘书？”霍华敲响了明昭的门，在门外说道。
“你帮我保存！”
霍华站在门外，深呼吸一口空气，眼前仿佛又出现了小姑娘脸上淡淡的模样。
忽地一笑。像是春来融化了冰雪，百花在暖阳下绽放。
第二天，向阳院17号的门被推开。
明昭率先走了出来。
她换上了崭新的、深蓝色的工装。这是昨天下午张明远让人送来的。
衣服略微有些宽松，衬得她的身形更加纤细。头发简单地束在脑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她手里拎着一个看起来不大却似乎很沉的布包。这里面是明昭的宝贝。
霍华穿着一身军装也跟在她身后走了出来。他的肩上虽然还绑着固定带，但起色好了许多。
他跟在明昭身后，像是个送孩子去上学的家长，眼神里带着一丝欣慰，更多是担心孩子在学校会不会被人欺负的担忧。
“东西都带齐了吧？”
明昭拍了拍自己的布包，里面传来金石相击之声，‘框框浪浪’得。
“到了那边之后，记住：你是张院长求着你去的，如果有什么事情或需要，你就找他！”
说完顿了一下，“实在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就给我打电话。”
明昭点头。
“工作…注意安全。”霍华看着明昭平静的小脸，补充最后一句，晚上我来接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