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在皮鞭的抽打下剧烈地颤抖着,每一次抽打都让他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手持皮鞭的士兵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眼神中透露出凶狠,高举皮鞭,一下一下狠狠地抽打着新兵,皮鞭每一次落下,都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新兵的皮肤上立刻多出一道血痕。
周围的士兵们一个个怒容满面,眼中充满了愤怒和同情。
他们看着被打的新兵,拳头紧握,但没有人敢上前解救。
一个新兵低声说道:“这帮浑蛋这太残忍了,不就是顶了两句嘴吗,至于这么毒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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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新兵叹了口气,说道:“他们就是想用这种方式告诉所有人,在这里他们就是天,就是王法,谁也不能违抗他们的命令,否则就是这样的下场。”
旁边一个士兵说道:“难道我们就这么看着他被打死吗?”
先说话的新兵沮丧地说道:“不看着又能怎样,难道过去救他?那样我们会跟他一样被绑起来毒打。”
周围的士兵们纷纷叹息不已。
的确,但面对朱梆的残暴,他们只能忍气吞声。
陈三喜站在人群中,看到被打的新兵已经快支撑不住了,于是分开人群朝打人的士兵走了过去。
陈三喜走到那个打人的士兵身边,抓住了他的手腕。
打人的士兵看了他一眼,不认识他,毕竟军营里的人那么多,不可能每个人都认识。
打人的士兵皱起眉头,问道:“干什么?”
陈三喜语气平静地说道:“他已经快不行了,再打下去就没命了,别打了。”
打人的士兵打量了一下陈三喜,问道:“你是谁啊?”
陈三喜道:“我是周将军身边的亲兵陈三喜。”
打人的士兵听到是周将军的人,语气缓和了下来,说道:“原来是陈大哥,刚才多有得罪。”
陈三喜摆了摆手,说道:“没事。”
随后,他看了一眼被打的士兵,问道:“他犯了什么罪?”
打人的士兵用鞭子指着绑着的新兵,说道:“这个家伙不好好训练,说他两句还敢顶嘴,简直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所以,我才好好地教训他,让他懂懂规矩。”
陈三喜凑近他,低声说道:“现在大恒军正在逼近,朱将军不想再节外生枝,万一要是把这些新兵激怒反了,朱将军怪罪下来就麻烦了。
现在既然你已经教训过他了,就算了,免得真出事了被朱将军处罚。”
打人的士兵想了一下,觉得陈三喜说得有道理,于是说道:“好吧,就看在陈大哥的面上,暂且饶他这一次。”
“多谢。”陈三喜说道。
打人的士兵又问道:“陈大哥,你到这里来有什么事吗?”
陈三喜笑了笑,说道:“我有个亲戚在这里,受他家里人之托来看看他怎样。”
打人的士兵随即说道:“那你找到人了吗?没找到我可以帮忙,这里我很熟悉。”
陈三喜道:“我知道他在哪里,就不麻烦你了。”
打人的士兵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走了。”
说完,带着站在周围的几个士兵离开了。
陈三喜松了一口气,看了一下被打得遍体鳞伤的新兵,招呼周围的士兵说道:“兄弟们,快来帮忙,把这位兄弟解下来,送回营房。”
周围的士兵纷纷围了上来,一起动手,解开绑在旗杆上的绳子,小心翼翼地把受伤的新兵放了下来,送回营房,让他躺在铺面上。
受伤的新兵浑身是伤,痛得直哼哼,但仍然努力地睁开眼睛,看着众人。
“有药吗,有就赶紧给他用上。”陈三喜问道。
“我们没有药。”
陈三喜说道:“我们营房里有金创药,我去拿来。”
说完,他快步跑回自己的营房,拿了一瓶金创药跑了回来,说道:“来,帮我扶着他。”
几个士兵一起扶住受伤的新兵,陈三喜小心地打开金创药,轻轻地给受伤的地方敷上。
受伤的新兵虽然疼痛难忍,但看到陈三喜的动作如此轻柔,心中也多了几分感激。
敷好药后,受伤的新兵虚弱地说道:“多谢陈大哥。”
陈三喜摆了摆手,说道:“不用谢,都是当兵的,相互帮助是应该的。”
一个新兵叹了口气,说道:“要是其他老兵也能像你一样体恤我们就好了,可惜……”
陈三喜看着他们,问道:“兄弟们,你们难道就愿意这样一直被欺凌吗?”
新兵们面露无奈,一个新兵说道:“不愿意又能怎么样?难道还能跟他们对着干吗?”
陈三喜道:“如果我有可以让大家摆脱朱梆的残暴统治,又能让大家过上好日子的办法,你们愿不愿意?”
“什么法子?”有个新兵问道。
陈三喜冲门外看了一眼,新兵们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冲两个人点了点头。
那两人走到门口,向外看了看,确认没人后,冲屋里的人点了点头,然后一左一右靠在门框上守着。
“陈大哥,有什么法子您说吧,这里都是我们自己兄弟,保证不会说出去的。”又一个新兵说道。
陈三喜随即把高悠说的话,以及让他回来劝大家归顺的事,如实告诉了大家。
在场的人听后,相互看了一眼,随后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问道:“高悠太子不会只是想让我们帮他,才有意说了好听的话来骗我们吧?”
陈三喜非常肯定地说道:“放心,高太子为人宽厚,不是那种刻薄之人。
而且,以大恒军的实力,要打败我们是轻而易举的事,根本不需要和我们耍心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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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完完全全就是不想让百姓再受苦。”
这时,另一个壮实的新兵说道:“反正咱们在这里早晚也会被逼死,不如归顺大恒搏一回,大不了也就是一死。
但要是真的,咱们就不用再受这份罪了。”
大家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纷纷表示愿意。
陈三喜见大家都同意了,随后又说道:“既然大家都同意了,那你们就赶紧去联系其他新兵。
人越多,我们的力量越大,到时候对付朱梆就容易多了。”
“我弟弟在隔壁营房,我现在就去找他。”新兵甲说道。
“我哥哥在人字区三号营房,我去跟他说。”新兵乙说道。
“我叔叔在地字区五号营房,我现在就去找他。”新兵丙说道。
新兵们纷纷准备去找他们的亲朋好友,陈三喜提醒他们要小心,不要走露了风声。大家纷纷表示会小心的。
另一边,高悠率兵走了一天,天快黑的时候,终于在离历运城四十里的地方找到了合适的扎营地。
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搭建帐篷、生火做饭,整个营地很快便热闹起来。
营地扎好之后,天刚好全黑下来,四周的篝火星星点点,照亮了营地的一角。
士兵们围坐在火堆旁,有的在吃干粮,有的在低声交谈,还有的在擦拭着武器,准备过夜。
高悠和徐震山一起在营地里巡视。
他们从营地的一头缓慢地走到另一头,查看士兵们的情况。
高悠不时地停下来,跟士兵们交谈几句,询问他们的身体和装备情况。
士兵们看到高悠亲自巡视,都显得格外振奋,纷纷向他行礼,高悠也微笑着回应。
徐震山跟在高悠身后,不时地提醒士兵们注意夜间的安全,睡觉要保持警觉,有情况要马上起来。
正巡视到营地中央的时候,有士兵匆匆跑过来,行礼后说道:“殿下,邝将军派人来了。”
高悠停下脚步,说道:“快,把邝将军派来的人带到我跟前来。”
士兵立刻转身,带着报信人朝高悠这边走来。
报信人来到高悠面前,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说道:“小人拜见太子殿下。”
高悠点了点头,说道:“说吧,邝将军那边有什么消息?”
报信人说道:“启禀殿下,邝将军已经带人拿下了历运城辖下所有的县城。”
高悠听后,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原来,早在几天前,他就已经悄悄派邝成率兵潜入历运城辖下所有的县城,寻找时机把这些地方拿下。
这样一来,历运城就成了孤城,要对付它就容易多了。
高悠对报信人说道:“你先吃点东西恢复体力,然后回去告诉邝将军,让他明天率兵到历运城与我会合。”
报信人行礼道:“遵命殿下。”
随后,徐震山让士兵给报信人拿来了吃喝的东西。
报信人吃喝完毕后,向高悠行礼后说道:“殿下,小人这就回去复命,您还有什么交待的吗?”
高悠说道:“路上小心,毕竟咱们现在是在朱梆的地盘上,万一出事,带来的问题很麻烦。”
“知道了。”
报信人再次行礼,然后骑马离开了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