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地请来了商会的几位叔伯。”
白砚转动着手中的玉扳指,微笑道,“明日见面,我想请几位长辈出面劝劝她。雅丹虽然性子倔,但最重情义,几位叔伯的话,她还是听得进去的。”
“哈哈,原来如此!”卫家家主抚掌大笑,“白少果然是用情至深啊!”
“依我看,姜宗师能得白少这等痴情郎君的追求,那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这两人简直就是天作之合!”
“没错没错,若是没有姜宗师,我都想把我家那小女儿介绍给白少了!”
“白少为了姜宗师,不远万里奔波,这份深情,当真是令我等感动!”
众人纷纷附和,马屁拍得震天响。
白砚听着这些话,脸上的笑容愈发温润。
他微微仰头,看着窗外的明月,轻声说道:
“诸位谬赞了。”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白某心里……就只有雅丹一人。”
众人又是一番唏嘘感叹,纷纷赞扬白砚是个难得的情种。
几人重新落座,推杯换盏之间,气氛愈加的热烈。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这话题自然而然地就聊到了天下大势,聊到了当今江湖上的英雄豪杰。
忽然,其中一位喝得面红耳赤的家主,放下了酒杯,有些感慨地聊到了陆景。
“说起来,那位大宁来的陆长生,陆供奉,倒也算是个年轻俊杰。”
那位家主咋舌道:“年纪轻轻,就能坐稳大宁首席供奉的位置,想来武道天赋也是极高的,可谓是天下少有的豪杰……”
“豪杰?他也配?”
还没等他说完,一旁的李家家主李羽便不屑地冷哼一声,打断道:
“他拿了我们的钱,收了我们的礼,却不办事,甚至连个准话都没有。这种只进不出的贪财之辈,品行也就那样,满身铜臭味。”
说着,李羽转头看向白砚,一脸谄媚:
“依我看,他连给白少提鞋都不配。白少不仅出身名门,更是品性高洁,这才是真正的浊世佳公子,岂是那等人能比的?”
白砚在一旁静静听着,手里把玩着玉扳指,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哦?那位陆供奉,真有你们说的这般不堪?”
对于陆长生这个名字,他倒是有所耳闻。
情报上说,此人是大宁新晋的高手,疑似小宗师境界,而且非常年轻。
不过白砚向来眼高于顶,对于这种没有太大根基的强者,并没有去深究,只当是个运气好的暴发户罢了。
“那是自然。”
众人见白砚感兴趣,纷纷七嘴八舌地,将陆景如何照单全收他们的礼物,又是如何推诿扯皮的经过,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遍。
听完这些,白砚微微摇了摇头。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身为一国供奉,却如此贪得无厌,沉迷于黄白之物,看来此人的格局也就仅止于此了。”
一个爱钱如命的人,不可能是什么心怀天下的豪杰,更不可能在武道上有什么大成就。
那等人物,即便那人可能和自己同处于小宗师的境界,他也看不上。
更何况,他如今已经触碰到了那一层壁垒,距离真正的宗师境界,不过是一步之遥。
“白少说得是!”
“那种人,也就是运气好点罢了,哪里能跟白少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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