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简直……”慕南栀气得呼吸都急促了几分,“真是岂有此理!枉哀家还觉得他……咳咳……”
她一阵急咳,孟清绾连忙为她抚背顺气,让她不要生气,说赵子平已经被惩罚了。
过了一会儿,慕南栀情绪稳定了下来。
她被这整件事中,出现了那个名字——陆日京,给吸引了注意力。
是他,及时出手,保护了胡媚儿的清白?
是他,击伤了赵子平,并最终指证他,才让赵子平伏法?
慕南栀靠在引枕上,缓着气,心中而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微甜的悸动。
他似乎总是在她意想不到的地方,闪烁着独特的光芒。
真想再见到他啊……慕南栀心中一叹。
孟清绾见慕南栀情绪激动,连忙轻轻为她抚背顺气,语气带着自责劝慰道:
“母后,您千万别为那种人气坏了身子,他不值得。是清绾自己识人不明,险些酿成大错,与您无关的。”
慕南栀满脸愧疚的看向孟清绾,叹息道:“傻孩子,怎能与你无关?若非哀家日日催促你早日成婚,你也不会病急乱投医,注意到那赵子平。”
“若你真嫁了过去,日后才发现他是这等禽兽不如的东西,那日子……哀家简直不敢想象!届时你一生尽毁……”
她越想越是后怕,语气也愈发沉重。
她紧紧握住孟清绾的手,像是做出了某种决定,目光慈爱而坚定地看着她:
“清绾,母后想明白了,往后,你的婚事,哀家再也不催了。你若不愿,那便继续做你的长公主,为大景效力,何时遇到真正合心意、待你好的良人,何时再谈婚嫁。”
“万不可再为了敷衍哀家和陛下,随意找个人委屈自己,哀家……不想再害了你。”
她顿了顿,语气更加柔和却不容置疑:“陛下那边,自有哀家去分说,他若再有微词,让他来找哀家。”
孟清绾听到这话,心中先是一怔,随即涌起巨大的惊喜和如释重负之感。
天知道她被母后和景帝催婚催得有多头疼,偏偏她对男子实在提不起太多兴趣,每次谈及此事都倍感压力。
如今太后金口一开,允诺不再相逼,对她而言简直是天大的好消息!
她连忙起身,郑重地行了一礼,声音都轻快了几分:“清绾多谢母后体谅!”
慕南栀见她这般模样,不由失笑,摇了摇头:“瞧瞧你,像是甩掉了多大的包袱似的。”
此时窗外天色已彻底暗了下来,宫灯次第亮起。
孟清绾见时辰不早,便欲起身告退:“母后,您今日劳神了,早些歇息,清绾明日再来看您。”
不料慕南栀却拉住了她的衣袖,轻声道:“清绾,今夜就别走了吧,留下来陪陪哀家,就像你小时候那样,陪哀家说说话,可好?”
孟清绾有些犹豫:“这……清绾留下,怕是会扰了母后清净,影响您安眠。”
慕南栀微微一笑:“傻孩子,无人相伴,长夜漫漫,母后反倒觉得空旷冷清,难以入眠。年纪大了,总是有些怕寂寞。”
孟清绾闻言,心中蓦地一酸,连忙道:“母后您说的什么话?您看着如此年轻美丽,风华绝代,不知情的,还以为您刚至三十的年华呢,哪里就年纪大了?”
“就你嘴甜,会哄哀家开心。”慕南栀被她逗笑,拍了拍身边的空位,“上来吧,陪哀家躺躺。”
孟清绾不再推辞,脱去鞋袜外衫,小心翼翼地躺到了凤榻的外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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