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也被迷晕了,压根不晓得自己遭受过什么,只要咱们不说,她就不懂这些事儿,还能继续做个开心快乐的孩子!”
这话让曾振华瞬间眼神骤变,满脸颓丧,整个身形都不自觉弯曲了起来。
他努了努嘴,到底没能再说出反对意见。
“如果不准备报公安,那不如我这边帮您找个大夫来给您家闺女看一看怎么样?
“这大夫是我的叔叔,医术高明且绝对会对这事儿守口如瓶!
“等看完大夫,您闺女醒了,我家有洗澡间,可以给她洗个热水澡,换套干净的衣服再回去。”
圆音给杜新萍建议道。
这绝对是在为曾春芳着想,杜新萍立马就领悟到了圆音这番建议里的周全和善意,赶紧点头应了,还一个劲儿给圆音道谢:
“姑娘,真是麻烦你了!”
圆音连忙冲着外面的宋燕淮打了声招呼。
看着宋燕淮推着自行车出去了,她这才回过身来,微笑着摇了摇头:
“您甭客气,虽然我与您二位才初次接触,但其实早在去年,我就承蒙过曾局长的关照。”
曾振华愣了一下,重新打量了圆音好一会儿,愣是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关照过这姑娘。
“东城谢守承家,去年曾指使研究院保卫科孙主任刁难一个小技术员。
“为了给这个小技术员撑腰,研究院的罗成钢教授找了好几个人去教训谢家。
“其中一个,就是二轻局的曾局长,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这事儿?”
曾振华这下是真惊愕得张大了嘴:
“你就是罗教授手底下的那个学生圆音?谢璟阳那个真正的闺女儿?”
没想到曾振华居然知道她父亲的名字,圆音也有些意外,但还是点了点头,大方承认道:
“对,我就是!”
若说之前曾振华对圆音前面所说的那些话还保留了一分疑虑和戒心的话,这会儿在知晓了这个姑娘的真实身份后,他就再没有任何怀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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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她是谢家唯一的血脉,真正的满门忠烈之后,只说她是罗成钢最喜欢得意的学生这一点,就足以说明她的人品绝对经得起考验。
没再过多和曾振华闲聊,圆音转身就去了厨房,给烧了一大锅热水,让杜新萍先用脸盆打了一盆水进客房,给曾春芳先简单擦拭一下,将身上的脏污处理干净。
刚把曾春芳身上的衣服给换掉,宋燕淮就已经载着黄老驴赶来了。
本来最近因为外头废除中医的风声非常紧,这老头为了避风头,对外说自己身体不适,不能见客,更不方便外出,谁来了都是这套说辞。
但宋燕淮却偷偷跟这老头说,这回需要他看诊的女孩的父亲,跟上回陷害他的那个冯曼昀夫家有大仇,只要对方愿意出手报复,绝对能直接把冯家姐弟摁死,保管再也不会来找他的麻烦了。
一听这话,黄老驴立马就精神一震,顿时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活蹦乱跳啥毛病没有,背着他那个药箱就麻利地跳上了宋燕淮的自行车,没有半点怨言地跟着来了问园。
路上,宋燕淮言简意赅地将曾春芳的遭遇大致讲了一下,黄老驴顿时心里便有数了。
等到了问园后,他就径直往客房那边走。
曾振华夫妻俩已经听圆音说过黄老驴的身份来历了,虽然看到来的是个老头,心里稍微有点别扭,但到底还是对女儿身体的担忧盖过了这些顾虑,便让开了位置请这位中医大夫进了屋。
结果等一进去,看到躺床上的曾春芳,黄老驴就皱起了眉,再探出手往这女孩手腕上一切脉,他就没好气地抬起头来瞪着这屋子里的三人:
“胡咧咧啥呢,谁说这姑娘受到了侵犯?这丫头分明还是完璧,受的到底是哪门子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