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彻底崩溃,瘫软在地,失声尖叫。
叶凌霄无视了周围的喧嚣与恐惧,他扣着武田信虎的脖子,如同提着一只待宰的鸡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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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寒冰,刺入武田信虎惊恐暴凸的双眼深处。
“说,武田信龙在哪里?”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冻结灵魂的寒意,清晰地传入武田信虎和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既然要灭武田家全族,斩草除根,那自然是一个都不能放过。
尤其是那个手上沾满大夏先辈鲜血的家主武田信龙。
他需要从这个大长老口中,撬出那条老狗的去向,再送这里的所有武田族人,一同上路。
“混……混蛋……”
武田信虎被扼住喉咙,声音嘶哑如同破锣,但眼中的怨毒和身为武田长老的骄傲支撑着他,他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充满恨意的字眼。
“有……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我大哥,一定会将你……扒皮……抽筋,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似乎仍未认清现实,或者说,家族的荣耀让他宁死也不愿屈服。
“不说?”
叶凌霄眉头微挑,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残酷的弧度,那笑容在武田信虎眼中,如同恶魔的狞笑。
“我看你究竟说不说。”
话音刚落,叶凌霄那空着的左手,随意地、仿佛掸去灰尘般,对着广场边缘聚集得最密集、叫嚣得最厉害的那群武田族人方向,轻轻一拂。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没有光芒四射的元力波动。
只有一股无形无质、却又浩瀚如天威的恐怖压力,骤然降临在那片区域。
“嘭!嘭!嘭!嘭!嘭……”
一连串密集到分不清次数的、沉闷而短促的爆裂声,如同上百个灌满鲜血的气球被同时捏爆。
那片区域,足有数十名武田族人,无论男女老幼,无论修为高低,甚至连反应和惨叫都来不及发出,身体便在同一时间,如同被万吨水压机瞬间碾压过一般,轰然炸裂。
没有过程,只有结果。
数十团猩红刺目的血雾,如同妖异的花朵,在广场边缘骤然绽放。
浓稠的血浆混合着破碎的骨渣肉沫,如同暴雨般泼洒开来,将大片青石地面染成一片刺目的猩红。
刺鼻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瞬间浓郁了十倍不止。
“啊。”
武田信虎目睹此景,目眦欲裂,喉咙里发出野兽濒死般的、充满无尽痛苦和怨毒的嘶吼。
那被扼住咽喉的痛苦,远不及亲眼目睹数十名至亲族人瞬间化为血雾所带来的灵魂撕裂之痛。
他拼命挣扎,双眼彻底血红,几乎要滴出血泪。
“混蛋,混蛋混蛋混蛋。你不得好死,我大哥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极致的愤怒让他陷入了癫狂的诅咒。
而广场上幸存的其他武田族人,此刻如同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从头凉到脚。
所有的怨毒、所有的侥幸、所有的愤怒,都在那数十团爆开的血雾面前,被碾得粉碎。
只剩下无边的、深入骨髓的恐惧。
他们如同被吓傻的鹌鹑,浑身筛糠般颤抖,不少人裤裆瞬间湿透,散发出骚臭的气味。
他们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发出一丝声音,引来那尊魔神的注意。
绝望的阴云,彻底笼罩了整个广场。
“还是不说吗?”
叶凌霄的声音越发冰冷,如同九幽寒风刮过,让所有人的血液几乎都要冻结。
他那双漠然的眸子扫过广场上噤若寒蝉的幸存者,如同在清点待宰的羔羊。
“既然你不说……”
他缓缓抬起了那只刚刚制造了数十团血雾的左手,掌心遥遥对准了广场上剩余那数百名瑟瑟发抖的武田族人。
“那我只好……先将在场的武田家族之人……尽数屠绝了。”
冰冷的声音,如同来自幽冥地狱的索命魔音,清晰地烙印在每一个人的灵魂深处。
那无形的杀意如同实质的寒流,席卷过每一个人的四肢百骸,冻得他们灵魂都在颤栗。
绝望的尖叫被堵在喉咙里,只剩下牙齿疯狂打颤的咯咯声。
“你敢。”
武田信虎发出绝望而徒劳的嘶吼,如同笼中困兽最后的悲鸣。
到了这一刻,他竟还妄图用言语威胁这尊已然化身杀戮魔神的存在。
叶凌霄对他的无能狂怒置若罔闻。抬起的左手,五指微微收拢,一股毁灭性的力量正在掌心无声凝聚,死亡的阴影即将笼罩整个广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大夏人。”
一声如同远古凶兽咆哮、蕴含着滔天怒火与恐怖神境元力的怒吼,猛然从武田府邸最深处、一座高耸的了望塔方向,如同滚滚雷霆般轰然炸响。
声音不仅震耳欲聋,更形成了一道肉眼可见的、扭曲空气的恐怖音波巨浪。
这音浪撕裂长空,沿途所过,庭院中的树木枝叶纷纷炸碎,假山岩石簌簌剥落。
目标直指广场中央的叶凌霄。
“你竟敢屠戮我武田家族之人。今日无论你有何等通天手段,我武田信龙必将你碎尸万段,神魂俱灭,以祭我族人在天之灵。”
武田家主,武田信龙,终于在这关键时刻归来。
他挟着焚天之怒,悍然登场。
那狂暴的音波攻击,正是他含怒出手的第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