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醉云楼打五折？！”
如意居内，陈大豪听到这个消息，猛地站起了身。
要不是师父在这里，他说什么也得冲出去，当面跟秦苍林订一桌席面。
“秦掌柜这一招可谓是釜底抽薪啊，有他这么不惜血本大搞谢恩宴，如意居怕是麻烦了！”
“且不说十两银子一桌，很少有人能消费得起，就算是大人物也绝非冤大头，能省银子决然不会放过。”
“这三日之内，估计如意居的生意要肉眼可见的冷清下来了。”
说完，他看向叶小花，“师父，要不等银子到手，咱们去买弓之前，先去醉云楼订一桌酒席吧？”
“正好那日拜师仓促，这次便算俺请客，补上一桌拜师宴，届时包辆牛车将师父您的家人全都接到镇上来。”
闻言，叶小花一脸淡然地瞥了他一眼，心里却是暗道，还好这陈大豪碰上了她，要不然就他这脑子，怕是只有当一辈子恶霸的潜质。
“拜师宴就不必了，今日要不是你推荐卖到如意居，怕是还卖不到这么高的价格。”
“就在这如意居订上一桌席面吧，我请客。”
听到这话，陈大豪下意识就要接话，她摆了摆手道：
“不必多说，就依我的意思办。”
见她一脸不容置疑，他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那好吧，师父。”
“不过醉云楼明明削价大办感恩宴，咱们为何不去醉云楼订席，而是在这如意居？”
说完，他便瞬间恍然大悟，“噢……师父，你是不是担心林掌柜生意被抢光了，所以想着给他添些人气？”
话音落下，叶小花摇了摇头，“你只说对了一半，林掌柜毕竟出了这么大的血本，咱们照顾生意是应该的。”
“不过你说如意居的生意会被醉云楼抢光……我倒是不这么觉得。”
陈大豪不解地挠了挠头，“师父，你没听见门外那群人的欢呼么？俺估计现在已经有人赶到醉云楼提前订席了，不出今日，醉云楼接下来三天的席面恐怕都将订完了。”
“按着此消彼长的道理，醉云楼生意火热，那如意居必然会冷清才对。”
“你错了。”叶小花面色淡然，看向如意居大门的方向。
“秦掌柜的做法，无异于是饮鸩止渴，短时间虽然让醉云楼生意火爆，可三日之后呢？”
“这三日固然生意量暴涨，也吸引了平时舍不得订席的客人，却也无形之中损失了不少常客，这对醉云楼来说，完全是得不偿失。”
“新客人越多，老客就越少？”听到师父的言论，陈大豪猛地瞪大了眼睛，险些后脑勺都抠破了。
“可以这么说吧。”叶小花嘴角缓缓上扬，“说简单点，秦苍林这次削价感恩，吸引来的大多是平日舍不得吃甚至吃不起席的顾客。”
“这样的客人一旦没有五折削价，就绝不会再踏足醉云楼的大门，对酒楼的长期营收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听到她的分析后，陈大豪这才恍然大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忽然，他神情一滞，下意识看向叶小花，心里却是骇然不已。
对于他来说，醉云楼的秦大掌柜已经算得上是老狐狸了，可在师父面前，却跟个新兵蛋子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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