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太阳被浓烟遮蔽,天空是灰暗的。
这一天,大业朝的国都,流尽了最后一滴血。
百姓在哭嚎,在绝望。
但在这无尽的悲凉中,当他们看到那些平日里骑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的官老爷们,像猪狗一样被屠杀时,心中又涌起一股病态的、扭曲的快感。
“杀得好!杀得好啊!”
一个断了腿的乞丐,躲在墙角,看着不远处一个脑满肠肥的官吏被砍头,他一边流着泪,一边拍手叫好。
“你们也有今天!报应!这都是报应啊!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在凄厉的惨叫声中,显得那么的诡异和悲哀。
国已不国,家亦不家。
当维护秩序的暴力机器被更强大的暴力摧毁时,剩下的,只有最原始的丛林法则。
而皇宫,这座城市的中心,也成了最后的风暴眼。
无数的蛮族士兵,如同黑色的潮水,涌向那座金碧辉煌的宫殿。
他们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因为他们知道,那里,有这座城市最顶级的财富,和最尊贵的女人。
宫门被轻易撞开,平日里威严的禁军侍卫,一触即溃。
太监、宫女们尖叫着四散奔逃,却被蛮族士兵像追赶兔子一样,一个接一个地砍倒在地。
阿保机骑着一匹高大的黑色战马,在亲卫的簇拥下,缓缓踏入皇宫。
他看着这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的宫殿,脸上没有丝毫的惊叹,只有冰冷的蔑视。
“这就是汉人的皇宫?果然奢华糜烂!”他轻蔑地说道:“哼,一群绵羊,却住在金子做的羊圈里,活该被宰!”
“传令下去,除了皇帝和那个叫梁越的国舅,其他人,反抗者,杀!女人,赏给今晚作战最勇猛的士兵!”
“是,大王!”
命令传达下去,整个皇宫,彻底沸腾。
阿保机没有理会身后的混乱,他催动战马,目标明确地朝着太和殿的方向走去。
他要亲眼看一看,那个把他父亲耍得团团转的陈平川所效忠的朝廷,究竟是怎样一副可笑的模样。
他要让那个所谓的大业天子,跪在他的脚下,舔他的马靴。
当他抵达太和殿前时,看到的是一幅滑稽的景象。
梁越和那个小皇帝兴帝,被一群残余的太监和家将,簇拥在殿内,用龙椅和桌案,堵住了大门,做着最后徒劳的抵抗。
阿保机笑了。
他挥了挥手。
身后的亲卫们,发出一阵哄笑,发起冲锋。
“轰!”
一声巨响,那扇象征着皇权至高无上,由金丝楠木打造的殿门,被硬生生劈成了碎片。
殿内,梁越和兴帝惊恐的脸,暴露在所有蛮族士兵的面前。
刺眼的阳光和狰狞的蛮族士兵的面孔,也出现在梁越等人的眼前。
大殿内的几十个太监和家将发出一声绝望的尖叫,手中的兵器“当啷啷”掉了一地,一个个瘫软在地,屎尿齐流。
年仅十几岁的兴帝,两眼一翻,直接吓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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