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还没死!这大业朝,还是朕的天下!”
景帝这番话,像是一把磨砺已久的利剑,终于出鞘,锋芒毕露!
梁太后和梁越惊愕地看着他。
他们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变得无比陌生的皇帝,心中同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惊骇。
这还是那个一向懦弱,对他们言听计从的傀儡皇帝吗?
他那眼神,那语气,那周身散发出来的,属于帝王的威严,都让他们感到了一丝发自内心的……恐惧。
梁太后被景帝的气势,震得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她张了张嘴,想要像往常一样,厉声斥责,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她从未见过,自己这个儿子,如此强硬的一面。
慈宁宫内,气氛冷到了极点。
母子二人,就这样隔着几步的距离,遥遥对峙。
他们的背后,是两股庞大的政治势力,在进行着无声而又激烈的碰撞。
张廷玉等保皇派大臣,一个个激动得浑身颤抖。
他们终于,终于等到了皇帝挺起脊梁的这一天!
而梁党的官员们,则是人人自危,脸色煞白。
他们惊恐地发现,他们一直以来所依仗的,太后那至高无上的权威,似乎……在皇帝这突如其来的爆发面前,出现了一丝裂痕。
就在这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紧张时刻。
一个沉稳的声音,从殿外响起,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僵局。
“臣,参见太后娘娘,参见陛下。”
众人循声望去。
只见一身亲王朝服的秦王,在老太监魏忠的引领下,不急不缓地,从殿外走了进来。
他的出现,像是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激起了千层浪花。
秦王怎么来了?
他不是一直在自己的封地吗?什么时候回的京?
所有人的心里,都充满了疑惑。
只有景帝,在看到自己皇弟的那一刻,眼中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和安心。
他知道,自己最大的后援,到了。
秦王目不斜视,径直走到大殿中央。
他先是规规矩矩地,向梁太后和景帝行了跪拜大礼。
“皇弟免礼。”
景帝立刻说道。
秦王站起身,随即,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了凝重之色。
“启禀太后,启禀陛下。”
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份用火漆封口的奏报,高高举起。
“臣刚入京,便接到北境八百里加急军报!”
“蛮族残部,于我朝边境,蠢蠢欲动!”
“军情紧急,国事为重!”
秦王的声音,洪亮而又充满了力量。
“此时此刻,我大业朝,正值用人之际。忠勇侯陈平川,乃是顺城大捷的头号功臣,更是威震蛮族的一员猛将!”
“若是在此时,仅仅因为一首尚未明晰的诗词,而处死国之重臣,不但会寒了天下将士之心,更会动摇我朝军心啊!”
“届时,亲者痛,仇者快!还望太后与陛下,三思而后行!”
秦王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他没有直接为陈平川辩解,而是直接将事情,上升到了国家安危,边境军务的高度!
这一下,就给了所有人,一个台阶下。
尤其是景帝。
秦王的出现和支持,给了他巨大的底气。
“皇弟所言极是!”
景帝立刻附和道:“国事为重!陈爱卿在顺城立下不世之功,功大于过,此事,当从长计议!”
张廷玉等老臣,也立刻抓住了这个机会,纷纷再次跪地。
“秦王殿下所言甚是!请太后以国事为重啊!”
“陈平川虽言语有失,但其功劳,足以相抵!求太后开恩!”
局势,在瞬间,发生了逆转。
原本孤立无援的景帝和陈平川,因为秦王的入场,瞬间获得了强大的支持。
梁太后看着眼前的景象,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她知道,有秦王和这一众老臣在,今天,想当场杀了陈平川,是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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