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惊讶之余,觉得陈平川是个人才,可以为她所用,便决定将其掠走,逼其和她一起落草为寇。
女人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地上略显狼狈的陈平川,美眸中透出冷色。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黑风寨,凤三娘的人。”
她顿了顿,声音变得愈发冰冷,“如果不愿意跟我走,我就杀了你!”
……
山风呼啸,草木作响。
陈平川双手被绳子捆住,被骑在马上的凤三娘拉着,踉踉跄跄地走在山路上。
当时,凤三娘的长剑距离陈平川的喉咙只有0.01公分,所以他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服从。
好汉不吃眼前亏,只要人活着,就一定能想办法逃走。
不知走了多久,前面出现了一座高山,有人喊道:“终于到家了!”
这座山叫黑风山,也是黑风寨的老巢。
靠近山寨,陈平川发现,这里远比他想象的要荒凉破败。几排简陋的木屋,在寒风中歪歪斜斜地挤作一团。
那道所谓的寨墙,也只是用粗壮的原木和嶙峋的石头草草垒砌而成。
然而,寨子里却出奇地干净,地面被打扫得不见一丝杂物,与他脑海中匪巢该有的脏乱油腻、酒气冲天的景象截然不同。
阳光下,一些面带菜色、但很精神的老人和瘦弱的妇孺,正聚在一处向阳的空地上,安静地缝补着破旧的衣物。
当身披黑色斗篷的凤三娘出现时,他们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抬起头来。那一道道望过去的目光里,没有畏惧与惊恐,反而是敬爱与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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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三娘跳下马,让手下将马牵走。
她亲自走上前,解下陈平川手上的绳索,双眸盯着他,眼神冷冽。
“别动歪心思。”她的声音充满了警告,“这座山上,处处都是我的眼睛。”
陈平川被关在一个散发着泥土与霉味的山洞里,洞内光线昏暗,只有一盏豆大的油灯。
凤三娘让他管理山寨的账目,定期向她汇报。
陈平川一边啃着粗面饼子,一边翻看,山寨的情况,在他眼前徐徐展开。
库房里的钱财寥寥无几,那些抢来的丝绸布匹、食盐茶叶,半数以上,都通过隐秘的渠道,以极低的价格变卖出去,然后分发给了山下因苛政与灾荒而快要饿死的村民。
账本里还详细记录着他们劫掠的对象,无一不是贪官污吏,劣绅豪商。
陈平川还看到了凤三娘给黑风寨立下的铁律:绝不伤及无辜性命!
“没想到,这伙人还是侠盗?”
陈平川捏着下巴,饶有兴趣地望着洞外。
十天后,凤三娘见陈平川还算老实,允许他出来走动,但必须带上镣铐,防止逃跑。
陈平川在山寨里闲逛,他看到,寨子里的人,大多是些在苛捐杂税下走投无路的流民,或是从战场上跑回来、有家不能回的逃兵。
从这些人的闲聊中,他拼凑出了这个大业朝。现在的真实面貌:
皇帝只是傀儡,大权旁落于垂帘听政的王后及其外戚之手,朝堂之上乌烟瘴气,奸佞当道。
边境又有强敌环伺,连年征战,那沉重的赋税和灾荒,正让这个王朝的根基一点点压垮。
百姓,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