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将刀丢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刀,是一样的刀。人,却不是一样的人。”
他转身,声音冰冷。
“自己无能,就别怪规矩太严!”
“来人!”
“拖下去!每人,二十军棍!”
“谁再敢质疑我的命令,下一次,就不是二十军棍这么简单了!”
凄厉的惨叫声,很快便在校场上响起,像一记记重锤,敲在每一个降卒的心上。
看着那些被打得皮开肉绽的刺头,其余的人,心中最后一点不服,也烟消云散了。
这个魔鬼,不仅自己强得不像人,他定下的规矩,更是无人可以挑战。
不服的,就得死。
要想活下去,要想活得好,唯一的路,就是服从。
彻底的,毫无保留的服从。
校场上的惨叫,足足持续了半个时辰。
那十几个被打得血肉模糊的刺头,被拖下去的时候,已经只剩下半口气。
整个下午,再无人敢言语,所有人都像被抽去了魂的木偶,机械地重复着跑动和劈砍的动作。
到了傍晚,宣布解散的时候,一大半的人,是被人架着拖回营帐的。
伙房里,依旧飘着肉香。
可这一次,没几个人能吃得下去了。
他们端着碗,看着碗里大块的肥肉,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秦烈坐在高台上,将这一切看得分明。
他身边,刘恩和杜明正拿着抹布,一遍遍地擦拭着地上的血迹。
血水混着清水,流进石板的缝隙,那股腥气,却怎么也洗不掉。
杜明的手在抖,不是累的,是气的。
他堂堂一个把总,何曾受过这等折辱。
“秦烈,你……你会有报应的!”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秦烈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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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彪。”
“在!”
白彪拎着他那根沾了血的军棍,走了过来。
“杜把总好像不太满意,你教教他,怎么把地擦干净。”
“好嘞!”
白彪狞笑着,一把将杜明踹倒在地,蒲扇般的大手抓着他的后颈,将他的脸死死按在湿漉漉的石板上。
“看清楚了没?要这么擦!用力!”
杜明的脸在粗糙的石板上摩擦,火辣辣的疼,混杂着血腥味和屈辱,让他几欲昏死过去。
刘恩在一旁看着,浑身冰冷。
他默默地加大了手上的力气,仿佛想把自己的指头都擦进石头里。
他看明白了,在这岩石村,秦烈就是天,就是法。
什么朝廷命官,什么把总身份,在这里,一文不值。
反抗,只有死路一条。
夜里,秦烈回了主帐。
秦薇薇已经备好了热水和干净的衣物。
她伺候着秦烈沐浴更衣,动作娴熟,温顺得像一只猫。
帐内,只剩下两人时,秦烈忽然开了口。
“今天,吓到了?”
秦薇薇为他擦拭头发的手顿了一下,随即轻声道:“没有,夫君这是在练兵,我懂。”
“哦?”秦烈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身前,“你倒是说说,我这兵,练得如何?”
秦薇-薇看着他,那双眸子里,第一次有了真实的情绪,是敬畏。
“夫君的手段,雷霆万钧,恩威并施。”
“先以雷霆手段,诛杀首恶,震慑宵小。”
“再以封官、肉食为赏,分化众人,收买人心。”
“最后,用远超常人的严酷操练和规矩,将他们原先的骄傲和习性,全部打碎,再揉捏成夫君你想要的模样。”
她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些。
“不出十日,这近千兵马,便会脱胎换骨,只认夫君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