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想着为了昨日孟谷秋塞她嘴的事儿报复,却没想到竟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你若是心中无鬼,又何必多说这一句?”孟谷秋淡漠开口。
李氏捂着胸口,泪水不停地落着:“你们都是一伙的,不过是跟大姐念了几句从前,没曾想她竟气得昏了过去。”
她眸中含泪。
“李氏,亏我觉着你温婉贤良,到没想到心里藏着这么大的事儿!我们家到底为何让你如此怨恨?”宋二枝气的身子直抖。
她现在倒觉得好在是宋福贵不在。
他是个心眼子实的人,若是知道自己媳妇儿这么多年隐瞒欺骗他这么久,定是会心痛到死。
“娘您说这话不觉得可笑吗?当初若不是你们拿那么多东西来提亲,我又何必被父母安排嫁到你们家?”李氏哽咽着。
“你若是不愿,为何不说?”宋二枝质问着。
那要是她不愿意,她就算再怎么指望福贵早些成婚,也不会绑着个不乐意进门的姑娘嫁进来宋家的门。
“我爹娘看上了你们给的聘礼丰厚,逼迫我嫁!那时他们已经背着我和你家签下了婚约,若是我再与你们争辩,岂不是会被退婚?往后,光是村里的唾沫星子就能砸死我。”李氏控诉着。
她想嫁之人实是贫穷,拿不出与宋家一般的聘礼。
可恨爹娘不听她辩解,她所嫁非心意,郁结心中数年,终于再也无法忍受这般痛苦不堪的日子。
“怪不得呢!怪不得呢!”宋二枝又气又无奈,她狠狠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难受的再说不出一句话。
“李氏,我该说你可怜还是该说你愚蠢?”孟谷秋盯着她饱含恨意的眸子,“你既不想嫁,那便铁了心与你家人对抗,又何必怕那流言蜚语?既然怕了流言蜚语,不敢迈出哪一步,那就得承担你懦弱的后果。再说小舅子待你不算差,你又何必囚己本心?”
“你与我二嫂抱怨的,便是这愤愤于心吧?”孟谷秋挑眉。
宋华琴重家中感情,更重这弟弟。
弟妇瞒了如此大事,二嫂心生疼惜,却又怨恨李氏做出如此错事,才会怒火攻心的晕倒。
李氏哭着吼道:“如今我说了又用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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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愤愤盯着宋华琴:“要说还是得怪你!若是你肯听从爹的话,我今早也不会气在心中做出如此事来!更不会将我多年心结露于人前!”
若是没有来这儿看望大姐,她就不会因孟家夫妇护着自己女儿而妒恨。
更不会因孟兴盛爱重自己妻子,而大姐也嫁于所爱之人而怨恨世道不公。
没有这些情绪的枷锁,她就不会做出这般事情。
“唉!”宋二枝皱眉叹气,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李氏,你既害怕流言蜚语,就知若是福贵不肯原谅你,便是休妻的后果,这休妻与退亲,都是会遭人非议之事。”孟谷秋对上她哭红的双眼,“你倒不如好好想想,是要求得你早想求的自由,还是想保住自己的名声,珍惜真心爱护你之人。”
她深吸一了一口气:“你家的事我不予定论,但二嫂的事情,待她醒来,我自会带着你跟她道歉!”
话罢,孟谷秋气冲冲的走了。
或许是环境的不同才造就了这么一出事。
瞧见孟谷秋走远,宋二枝才开口:“往后,我不催你与我儿生子,但此事,我也无法替福贵做主,你要心中还有我们这个婆家,便自己去找福贵论个清楚。他若愿意,我便当此事没有发生过。”
宋二枝自知自家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不过是普通的农民罢了。
求个安稳,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