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严坤看了眼时间,“都已经快十一点了,孩子应该睡了吧。”
“没呢,我刚才去倒水的时候还看到他了。”
候雨琴语气里透着些许兴奋,“白天的时候我都还在和孩子说钢笔的事情,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当然要第一时间给他。”
“你赶紧去,你要不去的话,我自己去送。”
她说着就要起身,严坤扶着她的肩膀将她摁了下去,“我去我去,你就别跑了。”
他拿着钢笔往苗振业的房间走去。
他们现在住的这套房子是小二层,楼上房间不多,所以苗振业和他们一起住二楼,苗兴邦两口子和他们一起住在一楼客房。
严坤走到苗振业的房间门口,发现房门虚掩着,灯开着,但屋里没有人。
严坤在二楼转了一圈都没发现苗振业的身影,猜想他应该是在一楼苗兴邦两口子房间里。
若是按照他平时的习惯,不是很急切的事情,他不会去打扰他们的。
但今天他鬼使神差地走到一楼苗兴邦两口子房门口,抬手正要敲门的时候,忽然听到了里面的说话声。
“这两天他们应该就能把钱给我了,”苗振业的声音中透着几分洋洋得意。
“我还以为有好多钱呢,结果才只有几百万。”
郑香芹拨弄着刚做的美甲,眼神轻蔑。
“虽然钱不算很多,但严坤有权,”苗兴邦抽着烟,烟雾中隐约透着算计的双眼,“只要他帮咱们联系王主任,咱们的公司就能再活过来。”
“所以儿子这段时间还是要好好和他们处处,让他们更喜欢你。”
苗振业点头,“我知道的,爸,为了咱们家的公司我会忍耐的。”
郑香芹一脸心疼地看着苗振业,“辛苦你了,儿子。”
“妈,别说辛苦不辛苦,我们都是一家人,这都是儿子该做的。”
苗振业脸上隐隐透着几分得意,“严嘉荣那贱骨头要还活着的话,看到他爸妈这么喜欢我,肯定会怄死的!”
好端端地提那个晦气东西干什么,郑香芹刚想这么说,就听到苗兴邦严肃的声音。
“振业,别胡说!”
苗兴邦提醒道,“你现在就是严嘉荣,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你一个严嘉荣!”
别再提这件事,要是不小心被严坤他们发现了,那他们的所有谋划都玩完了。
苗振业表情立马变得严肃,“我知道了,爸。”
门外,严坤听到这里,大脑一阵眩晕,身体有些站不住,握着钢笔的手紧握着,勉强支撑着自己站着。
苗振业不是他们的嘉荣,他们的嘉荣可能已经死了,嘉荣的死似乎还和他们有关。
一个接着一个消息冲击着他的理智。
严坤此刻很想冲进去质问他们,他的孩子到底在哪?!
但理智又告诉他,现在不能问,他得先去搞清楚,亲子鉴定是怎么回事,查查他们是怎么知道嘉荣的?
他们是怎么知道他们的,怎么想到假扮嘉荣来骗他们的?
还有得查到孩子在哪,他才能把这个残忍的消息告诉妻子,不然他担心她承受不了这个打击。
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孩子是骗子,他们的孩子很有可能已经死了。
严坤一下子像是老了二十岁一样,本就有些佝偻的背又沉下去了几分,紧紧握着钢笔,强忍着悲伤的情绪,悄悄离开回到二楼。
候雨琴见他又拿着钢笔回来了,疑惑道,“怎么没给孩子?”
“孩子已经睡了,”严坤假装若无其事道,“我想了想,孩子抓周的太小了,肯定记不得了。”
“这钢笔还是我们留作纪念吧,反正他也不回来跟我们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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