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容生开车,载着容乐英又回到了腾云县。
那个卧底记者还在腾云县,只是情况不太好。
车子在腾云县一个偏远小村子其中一栋低矮平房停下。
房门口坐着一个白发老太太在摘菜,听着动静,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继续手上的活。
两人下车,容乐英走到老太太面前,“老奶奶,请问这是伍晨枫家吗?”
老太太叫于梦湘,身形瘦弱,脸上满是被生活折磨的痕迹,目光呆滞无神,头也不抬道,“不是,你们走错地方了。”
他们来之前,卫夏他们已经安排人来过了。
得到的也是同样的回复。
不是他们真的走错地方了,而是老太太戒备心很强,不愿意和陌生人说话。
十年前伍晨枫拿着找到的证据还没能走到警察局,就被人发现了。
他们毁掉了他找来的所有证据,将他打成植物人,还故作扭曲事实,污蔑伍晨枫赌博欠了他们很多钱。
他们是来要债的,要是不还钱的话,他们就会一直来闹的。
伍晨枫的父亲被气死,于梦湘掏空家里的积蓄拿给他们,这些年那些人也时不时出现来‘要债。’
每次都闹得家里鸡飞狗跳,抢走老太太的积蓄。
报警也没用,他们手上真的拿着一张伍晨枫写的欠条。
于梦湘这些年要一边照顾植物人儿子,一边要应付那些要债的,早已经麻木。
现在谁来问她都说这里不是伍晨枫的家。
上次卫夏的同事还没说上几句,于梦湘直接就抄起了扫把将他们打走,完全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
“老太太,您先听我,我叫容乐英,他是我的老师,我们是伍同志的朋友,我们不是坏人,一是想要和您说一下十年前伍晨枫受伤的真相。”
怕老太太不愿意听她说话,容乐英一顿输出,“二是来看看他。”
可能是她那张可爱没有攻击性的脸很容易让老人家相信,于梦湘停下了摘菜的动作,却没有像之前一样暴躁赶走她。
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容乐英将伍晨枫在精神病院做卧底记者的事情和老太太说了一遍,说完后停顿一下,“现在精神病院的事情已经被曝光,那些坏人都被抓起来了,以后再也没有坏人来欺负你们了。”
于梦湘看着她,眼神恍惚,嘴角轻颤,“我……我儿子没有欠钱,没有做坏事?”
“没有,都是那些坏人骗您的!”
知道伍晨枫现状的时候,容乐英很愤怒,恨不得将那些人枪毙百十回。
人怎么能坏到这么地步,把人所有证据都毁了,打成植物人不说,竟然还弄了一张假的借条。
毁了人一家一辈子的生活,太可恨了!
于梦湘沉默了好一会儿,随后拍着大腿,哭喊着,“我就知道我儿是冤枉的!”
这么多年以来,她一直都不相信自己的儿子真的沾上了赌博,欠了那么多钱。
她的孩子从小就很懂事,不让他们两口子操心,更是他们村第一个考上大学的学生。
毕业后成为记者,虽然工作后很少回来看他们,但逢年过节都会给他们买礼物。
孩子一直都是他们两口子的骄傲。
可突然有一天,好好的孩子被打成了植物人,他们还说他沉迷赌博,欠了很多钱。
天天来家里要钱,不给钱的话他们就在家里闹,还要打人。
丈夫死了,孩子还躺在床上醒不过来,于梦湘不仅要挣钱还债,忍受催债的骚扰还有村里人的异样眼光。
这么多年,她一直坚持着就是想等到孩子醒过来的,想亲耳听孩子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现在知道了真相,于梦湘内心五味杂陈,只想狠狠哭一场,然后再去告诉所有人。
她儿子没有变坏,他是坏人害成这样的!
容乐英等着她情绪发泄的差不多了,才继续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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