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澄扯扯嘴角,“顾先生很清楚不是。”
“如果你和她真是相识多年,她怎么会对我语气娴熟,却对你恭恭敬敬呢?”
我闭闭眼,忍不住插嘴,“说归说,但不许诋毁我和顾先生之间的关系,拿买你们家东西的人来比完全不能忍。”
傅景澄看我一眼,露出了然的表情,等他看向顾安时,他脸上的笑容灿烂又肆意,“我说的就是这种感觉,黎南霜她想到什么就会对我说什么,她会对顾先生你这样吗?”
顾安面上的笑容淡了些。
傅景澄却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攻势更猛了。
“至于我说的别有用心……这四个字的意思,就更值得顾先生你好好琢磨了。”
“黎南霜才大学毕业一年,甚至还没满二十三岁,您对她资助了多长时间?起码也得有十年了吧。”
顾安忽然开口,像是抢夺话语权一般,“在她十八岁成年那天正好满十年,到现在已经是十四年有余,只等南霜二十三岁生日,我和她就将迎来在一起的第十五年。”
傅景澄毫不留情地回击,“哪来的十五年,顾先生梦里的第十五年么?”
“光看黎南霜对你唯唯诺诺这样子我就知道,这才是你们第一次见面。”
“明明十四年都相安无事,为什么现在却突然要相见,还搞出这么大排场,我很难不怀疑顾先生你筹划的这次相见是别有所图。”
两人针尖对麦芒,我却出神了。
因为我忍不住想:这戏真的非看不可么?
傅景澄不和我拉拉扯扯,转而和顾安拉拉扯扯,我的感觉会变好吗?
看戏固然有意思,但这场戏……不值得,没必要。
我假装在意时间,一把薅起傅景澄手腕上的手表,“现在这个点……顾先生,你的客人们该等着急了,要不咱们先暂停?”
傅景澄被我扯得手腕处冷白的肌肤被勒出红印也不在意,他勾勾唇,露出一个邪肆的笑。
“黎南霜这话听起来好像是在体贴你,但其实是她不乐意再听我们俩废话了,她现在肯定在想,就算是去看钓鱼佬坐在河边一动不动空军,也比看我们俩有意思。”
我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傅景澄,我真谢谢你。”
“不用谢。”
淦!这人还真是脸皮厚!
借着我抓他腕表的机会,他将我搂住,往栏杆边带了带,“参加宴会没关系,玩得开心也没关系,但别忘了和我跳舞。”
哈?一段时间不见,傅京城变成什么舞蹈狂热分子了吗?
我忍不住回忆他对上我又对上顾安这场戏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对……他神不知鬼不觉站在这,插话说了句——“很相配。”
眼看傅景澄终于打算放过我,我没忍住问一句。
“所以你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
傅景澄勾唇微笑,只是那笑容极冷。
“来了有一会了,从你们抱在一起开始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