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委屈又着急:“你还不出去吗?!”
对着那双眼睛,钟祁白的心脏好似漏了一拍。
他压下心中的悸动,冷声道:“白眼狼。”
丢下这句,他转身离开了。
回到房间,他烦躁地看了眼自己躁动的下身,进浴室冲了个冷水澡。
洗完澡他这才想起,叶听晚房间的床单床垫都湿透了。
她晚上要怎么睡觉?
生出这个念头后,他心中又是一阵烦躁。
他为什么要关心她怎么睡觉?
这跟他有关系吗?
这个女人就是个白眼狼。
他救了她的命,她还他的就是巴掌。
这么不知好歹,他为什么要对她好?
算了,她爱怎么睡就怎么睡吧,跟他无关。
客房中,叶听晚对着一盒药膏发着呆。
她记得她刚进房间的时候,床头柜上是没有这盒药膏的。
也就是说,这是钟祁白后来送过来的。
他是因为来给她送药,才发现她在浴室昏迷了。
叶听晚的心情有些复杂。
这个男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明明那么讨厌她,甚至有时候她都觉得他看她的眼神是带着恨的。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还会关心她?
叶听晚想了会儿,想不通,干脆就不想了。
她给身上涂好药,穿好衣服,把头发吹干,就准备睡觉了。
原本以为换个床单就能睡,她伸手摸了摸床垫,发现床垫也湿了。
这床是没法睡了,换了床单也没法睡。
而房间里没有沙发,她只能打地铺。
如今天气已经入秋,晚上温度只有十几度,打地铺是有些冷的。
但也只能如此了。
她刚刚已经惹怒了钟祁白。
现在去求助他得到的也只会是一顿羞辱。
客厅倒是有沙发,她也不敢未经允许就去睡那沙发。
谁知道钟祁白有没有不让人碰他的沙发的毛病。
万一她睡上去,再一次触了他的眉头就不好了。
叶听晚把柜子里能用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在地板上铺好,躺了上去。
即便铺了好几层,躺上去还是有些硬。
不过她这些年也早就习惯了睡硬床板,所以也没什么不适的。
她闭上眼睛躺了许久,发现怎么也睡不着。
今晚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像是幻灯片一样在她的脑海里打转。
她不明白,自己和钟祁白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
五年前那次是意外,今晚又是意外。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多意外发生在她和钟祁白之间?
上天怎么就喜欢逮着她捉弄呢?
叶听晚辗转反侧,直到凌晨才迷迷糊糊地入睡。
第二天她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叶听晚赶紧爬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快步去开门。
本以为敲门的是钟祁白,却没想到站在门口的却是韩周。
她有些惊讶:“韩助理?”
韩周笑着说:“叶小姐,已经八点多了,你该起床去面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