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还记得小时候吗?"纪凌尘试图唤醒他心中残存的良知,"我们一起读书,一起练武,你曾经说过要做一个明君,让天下百姓都过上好日子。"
"那都是过去了!"纪俊智暴跳如雷,"朕现在就是皇帝!就是要让所有人都臣服于朕!"
"包括杀死父皇?"纪凌尘的声音变得冰冷,"你为了皇位,连自己的父亲都不放过!"
提到先皇,纪俊智的脸色变得更加扭曲:"那老东西活该死!他竟然想要传位给你这个野种!朕才是真正的皇子!朕才有资格继承皇位!"
"野种?"纪凌尘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说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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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本来就是野种!"纪俊智歇斯底里地叫道,"你以为朕不知道?你根本就不是父皇的亲生儿子!"
这话如雷鸣般在纪凌尘心中炸响。虽然他早就隐约觉得自己的身世有问题,但听到纪俊智亲口说出来,还是感到巨大的冲击。
"就算如此,那又如何?"纪凌尘很快恢复了镇定,"我的功绩在那里,我的德行在那里,天下人都看得见。而你呢?只会残暴杀戮的废物!"
"废物?"纪俊智被彻底激怒了,他猛地从龙椅上站起来,身体因为愤怒而颤抖,"朕要杀了你!朕要亲手杀了你!"
说着,他突然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发疯般地冲向纪凌尘。
武芊芊见状大惊,立刻要上前护主,但被纪凌尘制止了。
"让我来。"纪凌尘淡淡地说道。
面对纪俊智的疯狂冲击,纪凌尘只是轻描淡写地一闪身,就避开了匕首。然后反手一掌,将纪俊智击倒在地。
"二哥,你已经输了。"纪凌尘居高临下地看着倒在地上的纪俊智,"认命吧。"
纪俊智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中的疯狂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绝望。
"朕...朕不甘心..."纪俊智艰难地说道,"朕是皇帝...怎么能败给你这个...这个野种..."
"成王败寇,这就是命运。"纪凌尘的声音很平静,但心中却波澜起伏。
纪俊智缓缓爬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回龙椅前。他看着这个坐了多年的宝座,眼中闪过复杂的光芒。
"纪凌尘,"纪俊智忽然转身看向他,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你以为你赢了?你以为当皇帝很好吗?"
"什么意思?"纪凌尘皱眉问道。
"你会后悔的!"纪俊智疯狂地笑着,"权力会腐蚀你的心灵,就像腐蚀朕一样!总有一天,你也会变成朕这样的人!"
说完这话,纪俊智突然举起匕首,对准了自己的心脏。
"二哥!"纪凌尘大惊,想要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
"噗嗤!"
匕首深深刺入纪俊智的胸膛,鲜血瞬间染红了龙袍。
"朕...宁死...也不受你的羞辱..."纪俊智艰难地说完最后一句话,身体缓缓倒下,气绝身亡。
太和殿内瞬间陷入死寂。纪凌尘静静地看着地上纪俊智的尸体,心情复杂得难以言喻。
这个曾经的二哥,这个与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兄弟,就这样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虽然他作恶多端,死有余辜,但纪凌尘心中还是涌起一阵莫名的悲哀。
"国师大人..."武芊芊轻声叫道,她能感受到纪凌尘此刻的复杂心情。
"收敛他的尸体吧。"纪凌尘长叹一声,"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我的兄弟。"
一代暴君纪俊智就此落幕,但纪凌尘心中却没有胜利的喜悦。权力的代价如此沉重,让他不禁思考起未来的路该如何走。
大楚的江山易主了,但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