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不见,纪元康变化很大。他比以前更加威武了,身材高大,相貌堂堂,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威严。但纪凌尘还是能从他眼中看到当年那个稚嫩少年的影子。
"三哥..."纪元康见到纪凌尘,声音有些颤抖。
"三皇子。"纪凌尘的声音很平静,"你找我有什么事?"
听到纪凌尘如此生疏的称呼,纪元康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表情。
"三哥,我知道当年的事情对您造成了很大伤害,"纪元康诚恳地说道,"但那都是二哥逼迫的,我心中一直觉得愧对您。"
"是吗?"纪凌尘冷笑一声,"当年在朝堂上落井下石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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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元康脸色一红,但还是坚持说道:"三哥,我承认当年我做错了。但现在我们还是兄弟,没有必要兵戎相见。只要您愿意退兵,我可以向二哥求情,让您重新回到朝廷。"
"重新回到朝廷?"纪凌尘眼中闪过讥讽的光芒,"回去做什么?继续做你们的傀儡吗?"
"三哥,您误会了,"纪元康急切地解释,"我是真心想要化解兄弟间的恩怨。您看,我们何必为了一个皇位自相残杀?"
纪凌尘仔细观察着纪元康的表情,试图从中看出他的真实想法。但让他失望的是,纪元康的眼中虽然有愧疚,但更多的还是算计。
"元康,"纪凌尘叹了一口气,"你还是没有变。表面上说得冠冕堂皇,实际上还是在为自己打算。"
"三哥,我不明白您的意思..."纪元康装出一副困惑的样子。
"不明白?"纪凌尘冷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打算吗?你现在最害怕的不是我回来报仇,而是怕我成功后会威胁到你的地位。"
纪元康脸色一变,但还是强辩道:"三哥,您怎么能这样想我?我是真心想要和解的。"
"和解?"纪凌尘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纪元康,"如果我真的相信了你的话,退兵回到大夏,你觉得纪俊智会放过我吗?"
纪元康张嘴想要辩解,但纪凌尘没有给他机会。
"而且,就算纪俊智不杀我,你们会眼睁睁看着我在大夏发展壮大吗?"纪凌尘的声音变得冰冷,"迟早还是要除掉我这个威胁。"
被纪凌尘说中了心思,纪元康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确实,他此次前来的真实目的就是要阻止纪凌尘继续壮大,最好能够将他除掉。
"三哥,您...您真的不愿意给我们兄弟一个机会吗?"纪元康做最后的努力。
"机会?"纪凌尘冷笑,"当年我给过你们机会,结果换来的是什么?现在轮到你们求我给机会了?"
纪元康看到纪凌尘态度坚决,知道谈判已经没有希望了。他的脸色逐渐阴沉下来,眼中也露出了敌意。
"既然三哥不愿意和解,那就别怪小弟不念旧情了。"纪元康站起身来,"我这五万精锐可不是那些乌合之众,三哥可要小心了。"
"彼此彼此。"纪凌尘毫不示弱,"我的军队也不是当年那支任人欺负的败军了。"
两人对视片刻,昔日的兄弟情谊彻底破裂了。纪元康转身上船,临走前回头说道:"三哥,明日一战,各凭本事!"
"正合我意!"纪凌尘斩钉截铁地回答。
看着纪元康远去的身影,纪凌尘心中涌起复杂的情感。曾经的兄弟,如今的仇敌,这就是权力斗争的残酷。
回到自己的营帐后,纪凌尘立即召集众将商议作战计划。
"诸位,明日就要有一场硬仗了,"纪凌尘神情严肃地说道,"纪元康不同于之前那些草包,他是个真正的对手。"
"国师大人,我们应该如何应对?"武安国询问。
纪凌尘摊开地图,指着河流说道:"这条河是天然屏障,但也是我们必须跨越的障碍。明日天亮前,我们就要开始渡河作战。"
一场兄弟之间的大战,即将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