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绫自小被捧在掌心,从小金娇玉贵的长大,她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况且血祭她的人竟是她的哥哥与父亲,她如何能接受,
她与她交好,她实在不忍她如此难过。
南宫绫被押在刑台之上,眼神空洞,神情麻木,之前活泼鲜活的模样,早已荡然无存,
突然,刑台之上围着十几个做法的大师,皇帝站在正中央,正色道:“公主献祭,才能维护我大虞国的国运,百姓也才能安居乐业,绫儿是朕的爱女,朕虽痛心,但必须做出牺牲,牺牲她一人可保虞国十五年长治久安,朕别无选择,”
众大师齐声道:“我皇大爱,”
苏鲤恨恨道:“如此不顾骨肉至亲,还谈什么大爱,”
赵寒溢压低声音道:“他是一国之主,自然要为万民考虑,其中也定有他的无奈,”
她才不管那些,她只看到他们的眼睁睁和见死不救,
那皇帝说了一些感动的说辞,眼底特别无助,仿佛牺牲南宫绫是一件多么极难割舍的样子,明明就他最想血祭南宫绫,以此来保全他的国度。
时刻到了,做法的大师们纷纷围住南宫绫,口里念念有词,在念着稀奇古怪的咒语。
见势,他们一行人正欲开始行动,却听到白泽厉色道:“不可,那人不是绫儿,”
苏鲤不可思议道:“怎么会,”
“绫儿身上有我的半数修为,她身上的气息不对,她绝不是绫儿,”
“那她是谁?”
闻言,众人皆有齐刷刷的看向刑台上的南宫绫,她似乎一直保持着脸色苍白的模样,神色麻木,没有一丝变化,她眼底竟没有半丝怨怼,还真不像南宫绫的性子。
见那人似有蹊跷,他们先按兵不动,
突然,一个将军装扮的男子,挟持着南宫绫出来,顿时,全体哗然,震惊不已。
苏鲤见那人竟是当日接南宫绫进宫的魏将军,立即就明白其中的蹊跷,竟有人暗中救出南宫绫,又派人假扮,被这将军发现,这才难逃一劫,
这大虞国能人异士不好少,那假的南宫绫定不是真的人,看着倒像是木偶,
太子冷着眸,阴沉道:“魏将军这是作甚,公主在此,你捉个假的公主意欲何为,”
魏将军忽然冷笑道:“殿下说错了,我手上的才是真公主,若不是殿下偷偷送公主出宫,被我发现,殿下是想打算祭祀一个假的公主,糊弄鱼尾神吗?殿下就不怕惹怒鱼尾神,让我大虞再次陷入动乱,”
闻言,皇帝震惊的看向太子,不可置信道:“邢儿你竟做出这种事情来,你把苍生放于何处,你是大虞国的太子,他们都是你的子民,你怎么能因为一个人,置数万百姓不顾,”
太子眉眼黯淡,嗤笑道:”父皇口中的人,是我的亲生妹妹,亦是你的亲生骨肉,你就这么狠心,让她去死,”
“能献祭鱼尾神是她的福分,她作为公主,受万民拥戴,享尽福泽,自然也该为百姓做出牺牲,”
南宫绫眼里含着泪,声音带着哽咽,说道:“父皇要我献祭,可以,但为何不让我见母妃最后一面,为何?你从前不是最疼绫儿的吗?难道说父皇从前对我的宠爱都是假的吗,”
皇上眼底没有一丝温情,冷声道:“从前的一切,都是为了今日,要不然朕怎么不立皇后之子为太子,非要立你哥哥,你哥哥如今的太子之位是用你的命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