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郑瑀一想,关于禾意的案子,他只是了解,但却无凭无据,此刻就这么到了公堂,便是他能说会道也说不明白,更何况现在是夜里。
【郑瑀,不要冲动啊,你这一次要是去了,可就取消考试资格了,不要乱跑啊。】
【好好考试比什么都好,好好读书。】
“如今大少爷您便是去找了他,该死的秦武御也不会认账的,反而治你一个咆哮公堂的罪过,将来问题就严重了,老爷千叮万嘱,不要您去,不让您分心,您就好好在家里。”
“她是我妹妹!”郑瑀一拳头砸在了庭院内一棵树上,那棵树颤动了一下飘落下不少的叶子。
看郑瑀还准备外出,恭叔这才着急,索性一把抓住了郑瑀手腕,“大少爷,您后日就进贡院了,你一定要好好考试,只有您考出成绩来了咱们才可以名目中国男去衙门啊。”
后天还有两日。
便是考试也还需要两日,外加放榜之前的三日,追少还有五天,郑瑀着急不已,这五天里,禾意在里头该怎么度过呢,郑瑀看向恭叔,恭叔老泪纵横,“大少爷,后日可是关系到您的前程,您不能糊涂啊。”
“前程?!”
郑瑀气急败坏,声音都在颤抖,“禾意是我唯一的妹妹,她如今身陷囹圄,且还生死未卜,恭叔,你的道理我都明白,但如今你让我如何安心待考?父亲病重,小妹又蒙如此不白之冤……”
“大少爷,你要振作,您是府内顶梁柱啊。”话说到这里,恭叔擦拭了泪。
郑瑀长叹一声,悲怆极了,“我郑瑀若只顾自己功名,还算什么兄长!”
他胸口剧烈起伏,开始思考对策,恭叔看向他,“明日一早我借口外出,我送一些银子到牢房去,赶车的老三是我老乡,希望可以通融一下,如今衙门的案子不知凡几,那孙三郎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是个老光棍,只要家里人不催,郡主和青橘他们都安全,您放心好了。”
【事急从权,嫂溺叔援,这是不错的,毕竟有钱好办事。】
【钱才是硬通货,快去吧。】
听到这里,郑瑀只能点点头。
尽管他恨不得此刻就到衙门去找秦武御理论,但郑瑀还是强迫自己一定要冷静下来。
恭叔也说了,自己早起就要去送银子,他这才松口气,看着恭叔那伤感的眼睛,郑瑀继续说:“恭叔,今晚劳烦你一定要照顾好我父亲,不要额让他老人家得知我离开了。”
“哎呀,”恭叔吓坏了,“您真是酱菜缸里的石头——您油盐不进啊,不能去,使不得啊。”
郑瑀摇摇头,“不,我不去衙门,我此刻去西市,我去孙三郎死的现场,我就不信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来。”
【瑀哥你要冷静啊!您可是要考状元的男人!】
【秦武御内心:人在衙门坐,锅从天上来?关我啥事?】
【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个问题,这选择题太难了。】
“大少爷,半夜三更,您去不得啊。”恭叔急忙劝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