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说算了。”
一直看着那少女身影越变越小，随后化作一个黑点消失不见，沐如雪这才迈动了脚步。
“你看到了对吧。”
一身红衣的她又出现了。
黑发少女扫过她有些透明的身体，“你....快消失了？”
虽然是疑问句，但少女的语气带着肯定。
红衣少女摊了摊手，“我很失望，沐如雪，没想到最后，你还是选了她。”
“你的心中再也没有一丝迷茫，我存在与否自然无关紧要了。”
“是啊，我终于知道了自己想要什么，只是却有些太晚了。”
少女的脚步未停，轻轻一跃，便跳上了屋檐。
那个方向不是她的辖区，而是上清宗的区域。
那红衣的少女如同往常一般，凭空变出一杯热茶来，慢慢的品着。
“你看到了对吧。
魔罗之目。”
“嗯。”
身边的风景正在快速朝后掠去，黑发少女的速度正在加快。
“那你打算怎么办？她已经被波旬标记了，就如同.......前世的你一般。”
在她的前世，天澜古国遗迹之中，天魔之主波旬，破开了封印，整个南域都陷入了魔域之中。
但她却有着大运气，依靠着一座上古传送阵，这才逃出生天。
但波旬不允许有虫子在祂的手中逃脱，于是便给沐如雪下了诅咒，那便就是她早些时候亲眼所见的魔罗之目。
一但被祂标记，那么你无论逃到天涯海角，波旬都会前来收割你的性命。
它无法逃离，无法反抗，普通人只能等死，哪怕是她，也是经历了无数死里逃生的场景。
好在是最后她证得了至尊，亲手斩杀了波旬。
不，说是斩杀并不准确，波旬不死不灭，几乎无法杀死，沐如雪当时斩杀的，只不过是祂入侵此界的分身罢了。
但现如今，阿离也被魔罗之目盯上了。
想起往日那刀间舔血的日子，沐如雪的心也跟着一起下沉。
“那你打算怎么办？”
红衣少女又问了一句。
“带着她逃吧，天墟可以避开一切探查，波旬的实力你我都清楚，现在我们根本不可能与之为敌。”
沐如雪摇了摇头。
“天墟不过是一个自我放逐的牢笼，我想让阿离生活在阳光之下。”
“呵。”
“这不行，那不行，沐如雪，难道你要冲上去自寻死路不成。”
只是这次，沐如雪再未回话。
红衣少女的面色变了。
“沐如雪，你疯了不成？就凭你现在这般的实力，如何战胜波旬？祂一个手指头都能碾死你。”
“还有一个办法。”
红衣少女突然安静了下来，她端起指尖上的茶杯，却久久没有送入口中。
半晌，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沐如雪，这一切，真的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