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丧着脸,脸上糊满的黑泥都掩盖不住那极致的惊恐,艰难地扭过头,声音带着十二分的谄媚和求生欲,说道:“骨……骨哥?!亲哥!祖宗!您……您这是干嘛啊?!误会!天大的误会!刚才咱们不是……不是一起打炎那个挂逼的盟友吗?!同仇敌忾!一致对外啊!革命友谊!情比金坚啊!”
他疯狂地给稳坐许诺肩头的苏晚晴使眼色,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声音带着哭腔:
“兔姐!兔姐!您说句话啊!您可是见证人!咱们刚才配合得多默契!我赤霄可是出了名的讲义气!一口唾沫一个钉!说五五分就五五分!绝对不带含糊的!虽然……虽然炎那个挂逼跑得太快没抢到……但咱们的情谊!比这腐毒泥潭的黑泥还深厚啊!对吧兔姐?!”
苏晚晴稳坐许诺肩头,瞳孔平静地扫过赤霄那张糊满黑泥、写满恐惧和讨好的脸,清冷的声音响起,瞬间冻结了赤霄脸上最后一丝侥幸的谄笑。
“盟友?”
苏晚晴说了两个字。
冰冷,带着刺骨的嘲讽。
赤霄脸上的肌肉瞬间僵住,笑容凝固在油腻的黑泥里,比哭还难看。
苏晚晴微微歪头,动作带着一丝……玩味?仿佛在欣赏他此刻的窘态。
“赤霄,你是不是忘了……你带着苗疆的人,在沼泽外围伏击我,想抢我的积分和资源?”
“还有……你刚才气势汹汹杀回来,喊的是什么?”
“‘拆你骨头架子喂狗!抢你小娘们当压寨夫人’?”
每一个字,都像一记无形的耳光,狠狠抽在赤霄脸上!
“刚才,利益使然,方才联手!如今……炎已离去,树母已死……”
她微微前倾身体,冰蓝色的瞳孔如同锁定猎物的鹰隼,死死锁定赤霄那张血色尽褪的脸。
那眼神…平静,却带着一种俯视蝼蚁般的绝对冷漠,如同看着一条在砧板上徒劳挣扎的鱼。
“该算算…………我们之间的账了。”
轰——!!!
赤霄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
草!(一种植物)!
这土匪娘们!
翻脸比翻书还快!
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不对!
他赤霄连驴都算不上!
顶多是只被利用完的……五彩土狗?!
用完就扔!还要被算总账?!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冻得他灵魂都在哆嗦!
“兔……兔姐!骨哥!误会!都是误会啊!”
赤霄的声音带着哭腔,破锣嗓子抖得不成调,双腿不受控制地打颤,感觉裤裆有点湿。
“刚才那都是口嗨!活跃气氛!活跃气氛懂不懂?!我赤霄对天发誓!对蛊神发誓!对苗疆列祖列宗发誓!”
他指天画地,唾沫星子混着黑泥乱飞。
“绝对没有冒犯二位的意思!一丁点都没有!您二位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指路明灯!我对您二位的敬仰如同滔滔江水……”
“资源!积分!我身上这点破烂您二位肯定看不上眼!都是些不值钱的虫子屎!垃圾!对!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