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里,空气悄无声息蔓延出一种浓郁的古怪气息。
五双视线,凝定在江献晚面颊,各有不同。
不难看出,花不休风回雪和云为泽反应大致相同。
咬牙切齿中,还含着一丝幽怨。
非翎悄悄往跟前凑,唇角酒窝浅浅,试图刷个脸。
毕竟,他与江献晚两次见面,都是戴着面具的。
帝隐在心中默默自省自诫,清冽如雪的颜色,表情最是柔和。
他这几日做了充分的准备,自然断不允许自己行差踏错,做出半分吃醋的举动。
一面从睫毛下注意着江献晚,一面将袖中睡的东倒西歪的鱼搁在江行行怀中。
江献晚自愿和非自愿下,连着喝了三天的大酒,撂倒一群人魔妖,胜利而骄傲的笑声,那叫一个猖狂。
江行行与她分别已久,时时乖巧忍耐,日夜思念数日,不舍得睡。
一直乖乖照看着自家娘亲,跟着熬了三日。
这会儿方睡下不久,雷打不动。
帝隐看看江献晚,看看江行行,见风回雪没注意,鼓起勇气,指尖偷偷从衣袖中探出一些,终于……轻轻碰上了那只犹带着些许婴儿肥的小手。
心,顿时被填满,眼眶又是不由自主一酸。
江献晚这边气氛却没这般松散。
四道如锥的目光,犹如实质性,竟将她的醉意生生盯走三分。
眸子艰难滚动,有些诧异,“风回雪?”
风回雪:“……”你终于看到我了?
没良心的死丫头!
风回雪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饶是心中有再大的醋意,也咬牙忍了,哼哼唧唧,“是我。”
明日等她醒了,再算账。
这事儿,最起码得闹出一个名分。
江献晚不知听到没有,视线缓慢一歪,“帝……尊?”
云为泽:“……”你还知道我在?
他是不是不应该在这里?
他还以为,江献晚有六个男人,眼里哪还能瞧见半个其他男人。
云为泽凭着一口气强撑至此,唇角竭力扯出一抹再温和不过的弧度,咬着牙根吐出的一字字,又不是那么回事,“是、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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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献晚,你等着。
却在听到她好奇又道:“帝隐呢?”
彻底维持不住那点仅剩的冷静,用力咬了一下唇肉。
很好。
江献晚事儿干的漂亮。
将他浑身摸了不知几通,又啃又亲,看了他身子,转脸就忘,喝水都没这么痛快。
毫无负责的端正态度。
她自个朝三暮四,就这般对待冰清玉洁的他?
江献晚实在冤枉,其实在想:这俩怎么没下棋?
听到她问,帝隐眼底跃出一抹难以自持的柔光,忙倾身,指尖轻轻拨开她鬓角一缕青丝,软声道:“晚晚。”
“我在。”
晚晚问他,心中定然有他一处位置。
足矣了。
眼看就剩自己一个没被点到,非翎急的不行。
根本不管三双死亡视线,将漂亮的脸蛋凑过去,拉存在感一般,晃了几下。
他唇似渥丹,眉目如含苞玉兰,双眸点点笑意宛若春水绿涨,隐隐流转星光,温情脉脉与她视线平齐,“晚晚。”
江献晚果然注意到了他。
她眼底似有重影跟着晃动,认真打量眼前黛眉含春的美人面,渐渐有些疑惑。
非翎敏锐的捕捉到这点疑惑,在她唇瓣轻启,想要说什么时,修直的五指忙虚虚一握,一支乳白骨簪便从那头青丝中落入他掌心。
往前轻轻一递,眼底与唇角的笑意活似拉丝的甜蜜饯,及时暗戳戳引导,“非翎啊,我是非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