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那时候伤心过度,压根没有心情注意这些小事。
后来他来到上京,在金雕的指引之下,再次听到了这架琴的琴声,那时候他还不知道是你,最初只是想买回这架琴,留个念想,才有了第一次与秦长寂交手。”
“我不知道,否则我一定会将这琴拱手相让。”
“我祖父那几天心情很低落,他说,我母亲生前那么宝贝这架琴。可她走了之后,那个男人竟然将这琴弃如敝履。可见,所谓的深情终究抵不过岁月。
他甚至都没有怀疑,那个男人压根就是个狼心狗肺的畜生。”
静初忍不住询问:“难道老庄主就从来没有在你面前提起过那人的身份吗?”
姜时意摇头:“别说我了,就连我两个舅舅都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
我外公就是这样的脾气,母亲伤透了他的心,他不允许别人在他面前提起此事。我每次问起,他都说已经死了。”
静初心里一动:“二嫂兴许知道这架凤尾琴的来历,我们是不是能根据这架琴,找到它原来的主人?也就是那个狠心的男人?”
姜时意也眼前一亮:“我怎么没想到?”
静初迫不及待,送走姜时意之后,立即找到薛氏,问起那架古琴的来历。
薛氏听完静初的描述,便不假思索地道:“那琴是我父亲十几年前淘来的,仅花费了十两银子。”
如此贱卖,可见这卖琴之人要么是外行,要么,就是弃如敝履。
“他从哪儿买的你知道吗?”
“隐约记得,好像是他相看一座宅子,宅子没瞧上,结果一眼就相中了这架古琴,觉得我母亲或许会喜欢,就给了那宅子主人十两银子,带回了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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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道宅院在哪儿?”
薛氏想了想,然后摇头:“时间太久远了,再说当时我还小,压根就没有问过。”
静初很是失望。
薛氏又主动道:“这事儿若是要紧的话,我可以帮你写信问问我父亲。”
静初一时有点尴尬:“薛家主他们一切可好?”
“多亏你当初手下留情,饶了我父亲一条生路。如今他们做点小本生意,日子还算是过得去。”
自从薛家出事之后,静初还是第一次与薛氏面对面地说话,提及此事。
“我以为你会恨我。”
“父亲走的时候,已经与我说清楚了事情缘由。叮嘱我不能不识好歹。
你都能以德报怨,我又怎么可以以怨报德?”
静初与薛氏闲话两句,薛氏立即修书一封,说明具体地址,静初派人送过去。
白老太爷的丧事,整整操办了七日,方才入土为安。
白家大爷在与家人短暂的团聚之后,立即回了顺天府大牢。
静初也逐渐从悲痛之中走出来,振作起精神,追查刁德明的行踪,与姜老庄主的下落。也早就命人在新宅轮流弹奏凤尾琴。
希望金雕能听到琴声之后再次现身。
可惜接连弹了两三日,都没有金雕的踪影。
静初有点失望,很担心金雕已经遭遇了不测。
一时间心烦意乱,也坐在琴台跟前,借着秦长寂教她的曲子纾解胸中的郁闷。
一曲终了,枕风上前,向着她回禀,太子妃驾到。
静初慌忙起身,见太子妃正静默着站在自己身后,睫毛微湿,眼尾泛红,神色恍惚,似乎沉浸在遥远的回忆之中,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