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刚踏上地面就僵在原地,夜风吹动他们不合身的衣服,衣摆猎猎作响。
江大狗望着远处公路上飞驰而过的汽车,车灯划出的光带让他瞳孔骤缩,喉结重重滚动着却说不出话来;江五狗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腰间的佩剑,满脸的紧张之色。
江三狗打了个哆嗦,“天啊,这是什么世界?怎么会有这么多恐怖的怪物?速度还这么快?”
江二狗弯弓搭箭,准备射杀马路上飞驰来去的怪物,手有点抖。
我赶紧从树后绕出,脚下的枯枝被踩得“咔嚓”作响:“你们是不是江大狗……我是张扬。”
五人闻声齐刷刷转身,江三狗不知在哪摸的折叠工兵铲“当啷”一声掉在地上,铲头砸在碎石上迸出几点火星。
他们的眼睛在夜色中亮得惊人,仿佛千年的迷茫在这一刻找到了方向:“主人,终于找到你了……”
江二狗说话时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像是漂泊许久的归人终于找到了港湾。
我立刻带着他们离开这片荒野。
刚走到马路上,十警车就闪着红蓝警灯呼啸而来,轮胎碾过碎石的声响震得地面发麻。
赵奕彤坐在头车的副驾驶座上,警服领口的银哨随着车身颠簸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我没上前打招呼,而是挥手示意江家兄弟上了我早就偷偷藏在芦苇丛中的货车。
我驾车扬长而去。
三天后的云雾洞府天井,松木搭建的木屋已经覆上青瓦,檐下挂着江家兄弟用野藤和细竹编成的捕虫网,网眼间还夹着几片新鲜的枫叶。
他们围坐在石桌旁,江四狗正用粗糙的拇指反复摩挲着智能手机屏幕,嘴里喃喃自语:“这铁盒子咋能说话呢?”
屏幕的光映着他古铜色的脸庞,当手指划过天气预报界面,看到“中海市晴 25℃”的字样时,他困惑地抬起头,眼神里满是对千年后世界的不解。
赵奕彤踩着被露水打湿的石阶走进天井,作战靴上还沾着城郊勘探时带回的红泥,每走一步都会在石阶上留下一个模糊的脚印。
她盯着眼前五个身着唐装的汉子,警徽在初升的阳光下晃出银白色的光芒:“他们是什么人?”
我微微一笑:“他们是隐士的后代,一直在深山里修行。如今愿意归入我们张家,成为张家的护卫。今后会有两人专门守护洞府。但,他们没有身份证,所以需要你帮忙办一个。”
江家兄弟闻言同时抱拳行礼,袖口露出的青铜护腕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越的声响:“见过主母。”
赵奕彤的耳垂瞬间染上红晕。
她又细细地询问了一番,当然没问出任何破绽,毕竟,我已经调教了他们三天。
她举起警务通给五人拍照,江大狗盯着屏幕里自己的倒影直眨眼——镜中是他保持了千年的年轻面容,配上现代的证件照背景,显得格外违和,鼻尖上甚至还沾着搭建木屋时留下的木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