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佳人听着陈绵绵阴森恐怖的语气,吓得泪水连连,终于知道怕了,哆哆嗦嗦回忆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随着薛佳人肚子越来越显怀,还有周围邻居的指指点点,她就越来越烦躁。
每天都缠着薛永胜让他把方有为给捞出来,不管如何,也要和他结婚,证明自己不是破鞋。
然而薛永胜能一直把方有为留在军区的禁闭室,已经算是最大的努力,他一旦出来,就得被返回原籍接受审判,哪有能耐把犯罪的人给捞出来!
可薛佳人却不干,七天前和薛永胜大吵了一架赌气跑走,薛母担心女儿,跟着出来找,正好就撞进早就盯上她们的敌特分子。
被关进来之后,两人被拳打脚踢逼问她们钢铁厂还有民兵组织的秘密,甚至还问关于军区的事情。
可这些薛永胜从来不告诉她们,除了挨打之外,就什么都说不出来。
最后没办法,薛佳人就胡诌了一些,顺便把陈绵绵给带上,说她是整个军区最大的漏洞,甚至还有个军犬基地,其实就是挂羊头卖狗肉,故弄玄虚的东西。
听着这些,陈绵绵无语地笑了。
怪不得,那些傻子摸到她军犬基地,原来是这个大傻子告诉的!
不过……好歹算是歪打正着,要是这些人混进其他地方,一时半会还找不到呢!
这么想着,陈绵绵伸手让薛佳人给个能代表她身份的东西。
“你不把我们救出去?”薛佳人瞪着眼睛“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好心,骗我说了这么多,到头来还是想把我害死!
陈绵绵,我就会死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眼看着这蠢货又要犯蠢,陈绵绵一巴掌扇过去手动闭麦。
“再瞎叭叭,我把你舌头割下来给你爹看,”陈绵绵双眼写满狰狞的恨意“薛佳人,我确实恨不得你去死,但也是这件事了结之后的。
如果你再挑衅我,就别怪我仅剩不多的道德底线离家出走!”
薛佳人捂着脸,瘪着嘴,看着不似说笑话的陈绵绵,将满肚子的委屈都咽下去。
陈绵绵看她冷静下来,告诉她这几天就努力听话,被打就被打,只要不死就行。
薛永胜那边,陈绵绵会负责联系,到时候两边打配合,只要将这些人一网打尽,薛佳人就能出来。
“薛佳人,这些只是初步计划,顺利与否,全看你这个蠢货的,如果你要是敢坏事,到时候你,你妈,你爸,你肚子里的小黑土豆,都得死!”
说完,陈绵绵用大拇指在脖子上划了一下,薛佳人吓得连连点头。
早这么说,她不早就懂了么。
颤巍巍从脖子上掏出来个平安锁,那是她周岁的时候薛永胜找人打的,一直戴到现在。
陈绵绵又让薛佳人说了几件只有他们父女知道的事情,确定她见过薛佳人后,这才将兜里的压缩饼干、罐头和药物,甚至还给了她一把小小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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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住嘴,别乱说话,坚持几天,我会把你和你妈活着带出去,之后,咱们再算账!”
说完这些,陈绵绵转身离开。
薛佳人看着唯一的光源随着陈绵绵离开,那纤细瘦弱的背影好似带着无尽的力量和坚定。
“咔哒!”
直到铁门重新关上,薛佳人才回过神来,确定真的有人来救她了,捂着发疼的脸哭出声音。
“妈,我们能活着出去了,”薛佳人将消炎药塞进母亲的嘴里,用省下来的清水喂下去“妈,呜呜呜,你快醒醒吧,我害怕!”
对于薛佳人在里面什么样,陈绵绵已经不管了,和苏不言出去后,那些小老鼠就过来汇报。
陈绵绵把压缩饼干掰碎了喂它们,也得到了想要的信息。
整栋楼里有一百多人,到底是总共的人数,还是只一部分得接着观察才行。
有的人说话小老鼠听不懂,其中两个房间里,有很大的刺鼻味道,还有很多长长的凉凉的东西。
陈绵绵分析了一下,拿出手枪问是不是和这玩意很像。
【对的,就是这个!】
听着回答,陈绵绵知道这楼里还有炸药、汽油之类的东西。
楼里有外国人,具体不知道是小日子,还是小漂亮的,还有军火炸药,以及绑架民兵师长的妻女,啧……看来是要拉一坨大的啊!
陈绵绵将今晚获得的讯息都汇总起来,让人带回去给宋初六,让他派人来附近潜伏起来,不能放跑一个人。
她还留在四只土狗的军犬配合行动,赵明志成为这里的小组长,负责组织探查工作。
“放心吧师父,绝对不给你丢人!”
这是军犬队单独行动,赵明志很兴奋,摸着哈力感觉有三等功在朝他招手!
妈妈,我又要出息啦!
“注意安全,你们和狗子们,都得好好的!”
陈绵绵仔细叮嘱了他们,就又马不停蹄地去了薛家。
此时天已经大亮,陈绵绵捂着咕噜噜叫的肚子,折腾这么一晚上,她还没吃东西呢。
从兜里掏出来两块压缩饼干,一块塞嘴里,一块塞苏不言嘴里。
苏不言嚼着饼干,呆愣地看着陈绵绵身上大大小小的兜,里面到底装了多少东西。
陈绵绵还以为他没吃饱,从裤兜里掏啊掏的,掏出来俩鸡蛋,这是昨天早上柳若兰给她的,让她无聊的时候垫肚子。
“你的兜里,到底都装了什么?”
苏不言很好奇,就问出来。
陈绵绵嘴里嚼着东西,含含糊糊地回想着,饼干、糖果、瓜子、匕首、针线、纸笔、子弹、手枪、辣椒面、食盐、手电筒……
苏不言扯了扯嘴角,这些东西亏陈绵绵天天揣身上,也不嫌重。
怪不得她和郑秀英比试的时候那么灵活,天天负重练习,能不灵活么。
两人一边走一边吃,等陈绵绵吃饱的时候,也到薛家大门口了。
刚要敲门,薛永胜就打开门。
“早上好呀,中登,我又来了~”
“哐!”
没等陈绵绵说完,薛永胜就直接把门关上,将她那张灿烂的笑脸隔绝在外。
“我擦,”陈绵绵瞪着眼,“薛中登,楚老登都不敢给我吃闭门羹,你竟然敢把我关外面?
好哇,既然你这样对待我这个贵客,我也就不客气了。”
陈绵绵清了清嗓子,站在大门口,大声地把薛佳人告诉她关于父女俩的秘密说出来!
“薛佳人五岁的时候,你在家抽烟把你媳妇的衣服给烧出来个大窟窿,你怕你媳妇和你吵架,就用两块糖贿赂她给你顶锅!
后来薛佳人被你媳妇打了一顿,你还在一边喊活该!
薛佳人十岁的时候去找你,你太开心,直接跑过去,结果没刹住车,把她滑铲出去了,脑袋磕树上起了个大包,你愣是哄她说自己摔得不能告诉你媳妇;
薛佳人十三岁的时候发高烧,你媳妇上夜班让你给她吃药,结果你把泻药看成退烧药喂了,她发着烧起来去厕所拉一晚上,成功变成肺炎……
薛佳人十五岁……”
陈绵绵还没说完,薛永胜猛然将大门来开,满脸是泪地看着她,眼睛里都是期盼和激动。
“你,你怎么知道这些?”
陈绵绵没回答,从兜里掏出来薛佳人的平安锁。
“瞅瞅,眼熟不,”陈绵绵晃了晃手里的东西“叫爹,不然我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