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有窈方才见母亲带了银票过来时便有些后悔自己的无礼了,她现在急需银子,又听崔氏问起,下意识便答:“是表哥的……”
嘴上是这么说,可她心中十分清楚,这个孩子是离王的。
那晚她误饮下了药的酒,本以为是沈云鸾的陷害,便急着叫春莺寻季砚临过来,想着,若是她失身,无论如何也要同表哥绑在一起,可她没想到,对她下手的人竟然是离王。
即便她劝说得离王对沈云鸾动了心思,可也没拦住离王当场折腾她。
沈有窈是个非常擅长审时度势的人,知道自己胳膊拧不过大腿后,干脆就躺着享受起来,可谁知这离王手段极为变态,还有一些特殊嗜好,她被好一番折磨,现在腿心的烫伤还没好全。
许是恶人有恶报,离王却在激情难耐之时忽然倒下,她欲逃走,却被表哥稀里糊涂地抱住,紧接着事发又被突然带走,众人忙着掩盖皇家丑闻,竟忽略了她,所以才有了身孕。
昨日宫里也来人问过她,她一口咬定这个孩子是表哥的,那太监才留她一条命回去复命。
女儿这般说,崔氏却是不信,但她并未说破,而是叫春莺去外面守着。
春莺出去后,崔氏打量着自己的女儿,她隐约察觉出了女儿的心思,问,“你跟说实话,这个孩子,是不是离王的?”
“母亲,是离王的又如何,你觉得女儿如今还有的选吗?”
沈有窈上前一步,依偎在崔氏腿边,在她面前哭道:“皇后的人捏死我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何况瑞王爷根本就不想认下我。表哥如今还受秦王器重,翻身也是迟早的事,我想嫁给表哥,求母亲替我去瑞王爷面前说情。”
崔氏愣了愣,随即有些担忧,“过去的事情母亲不提了,只是你婚后,若你表哥知道这个孩子不是他的,又岂能好好待你?”
沈有窈道:“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除了嫁给表哥我别无选择,何况,我原本就喜欢表哥,难道,母亲真的要看着我此后青灯古佛了此残生吗?又或者,母亲去求祖母?无论如何,女儿都不要被软禁在这个院子里了。”
瑞王府想做什么,她怎么会看不出来?
不过是想顺着皇后娘娘,将她换个地方软禁,说不定这两日便会派人过来,一根白绫一壶毒酒就将她赐死了。
她不想死。
崔氏权衡利弊,知道事到如今,也只有如此,只有让女儿嫁出去,女儿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见母亲同意,沈有窈这才又望向崔氏放在桌上的包袱,问:“母亲可给女儿准备了嫁妆?”
崔氏闻言眉头微微一蹙,下意识将那包袱捞进了怀里。
“自然……自然准备了,只是窈儿你要听母亲的话,母亲会去求瑞王爷和你祖母。”
沈有窈垂下眼睫,掩下眼中的暗芒,这才道:“母亲,我有一事想问。”
说着便压低了声音,“我到底是不是瑞王爷的女儿?”
说罢,她就紧盯着崔氏,希望崔氏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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