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陈故生也不知是真的心狠还是什么,竟然在此时将亲娘与自己撇干净,转而去求起方知意来。
“知意,知意……我还是在乎你的,你想想,我们少年相识的情意,你修习医书的时候是谁在一直支持着你。”
“知意,你原谅我好不好,跟我回家,不,你不喜欢陈家,我们就到外边去生活,你愿意当大夫就当大夫,你不愿意我就出去赚钱养你,知意,只求你不要跟我和离……”
陈故生哭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方知意只是冷冷地看着。
当初两人相爱的时候,她确实是为他好的,想着他,念着他,倾尽所有,可他的所作所为却让她渐渐寒了心。
她捡起多年不看的医书,发誓要用自己的双手给自己铺就一条阳光大道来,可是,他们不断地阻挠,用家庭,用夫妻感情来束缚她,想逼她回到高墙大院内,继续做个忍气吞声的女人。
她不愿!
更不会屈服!
她要向所有人证明,她没有陈故生也能活的很好,女人脱离了男人,靠自己的本事和双手,也能闯出自己的一片天!
此时已是夕阳西下,暮色四合,她欣赏够了陈故生的丑态之后,还是向他提出了和离。
陈故生瘫倒在地,很快就被秦朝以寻衅滋事的罪名抓了起来,同那陈夫人一道,丢进了大牢里。
围观百姓无不拍手叫好,只觉大快人心,纷纷称赞云鸾等人的义举,这时,忽然有人认出云鸾,正是前段时间圣上亲赐“婉昭义烈”匾额的奇女子,于是,赞扬之声更盛。
正巧,孟家夫妻俩也抱着孩子出来了,两人要对云鸾和方知意磕头,被阿采和红药拉了起来,夫妻俩说什么都要感谢她们,让她们给自己的女儿起了个好名字。
孩子姓孟,名安,乳名安安。
济世堂的掌柜的大受感动,干脆大手一挥,直接在百姓们面前放话,以后方大夫的诊室将常年开放,他这个掌柜的只要在一天,就绝不再干涉。
他话音刚落,现场就有其他药堂的老板开始拉拢方知意,希望她能抽时间到自己的药堂坐诊,甚至还有心善的贵夫人,主动提出要为方知意单独赁一个院子改做女医所,由她全权负责。
现场的气氛达到了高潮,云鸾拉着阿采悄悄退了出去,只留下红药在一旁护着方知意。
阿采一会儿哭一会儿笑,道:“太好了,好人还是有好报的。”
“是啊,好人有好报。”云鸾轻声笑了。
她这一世,也打算多做好事,多做好人,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有好报。
晚间,云鸾没回船上,而是同方知意红药一道在附近的客栈歇下,一夜无话。
到了第二日,云鸾听说沈之珩和秦朝等潜龙卫一直在徐州府衙处理陈年积案,彻夜未归,便早早地带着阿采去街头买了些吃食,打算装进食盒里带去府衙。
可没想到,街面上竟没多少小贩,有卖包子的老板娘瞧见她,直接将包子往她的食盒里一塞,分文不取,还催促她快去府衙。
今日方知意收拾齐整后早早出了门,云鸾知道她要去状告陈家,和离并要回嫁妆,可没想到此事竟然引起了全城的轰动。
关注这件事并赶去支持方知意的都是女子,嫁了人的,未嫁的,及笄的,未及笄的,甚至还有年轻的母亲牵着自己的小女儿前来听审。
人人都想知道,方知意能否和离成功,能否要回已被侵吞的嫁妆,能否夺回她方家的祖产。
这关系着在场每一个女子将来的命运,成功或失败,都是未来的她们自立的勇气。
庭审十分顺利,陈应道什么都交代了,陈夫人也是一脸菜色,什么都交代了,陈故生还想乞求方知意原谅,但方知意没有理他。
她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只会追着他身后跑,小声叫着“故生哥哥”的方知意了。
拿到和离书的那一刻,方知意哭了出来。
她哭的很大声,像是要把多年的委屈都给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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