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阿采只是觉得小将军很好,很适合你啊,你想想,他长的又帅气,对你又温柔,还会耍剑,会打仗,是多少姑娘的春闺唔唔唔……”
话还未说完,云鸾就捂住了阿采的嘴,正巧这时,方知意从外边进来,看了两人一眼,笑道:“沈小姐同你的丫头感情真好,真叫人羡慕。”
只是她没想到,原来昨日抱着她来的那位,竟然只是她的兄长。
看他如此焦心又细致照顾的模样,还以为他是她的丈夫。
阿采眨眨眼睛,云鸾才放开她,嗔了她一眼。
阿采知道自己说中了她的心思,顿时心花怒放起来,心里想着,她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促成姐姐与薛小将军的婚事,将这两个人死死地绑在一起!
方知意是来告诉云鸾,她身子已经大好,可以离开了,又交给主仆两人一些药材,嘱咐她们回去后按医嘱使用。
云鸾也不好一直留在这里打扰方大夫问诊,虽然疑惑,但还是叫阿采替自己收拾东西,坐在椅子上等着。
方知意也在一旁收拾,云鸾看着她动作,不像是继续开诊的模样,正想问一声,便见方知意抱着几本泛黄的医书走到云鸾面前。
“对了,沈小姐,你能不能替我把这几本医书交给红药,她方才走的急,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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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抚摸着这些医书,面上的神情有些落寞,似有些不舍,但仍是强撑笑容,又道:“这里还有这些东西……恐怕,我以后都用不着了,你也帮我带给她便好。”
云鸾看了一眼,见都是些药方、药材等她看不懂的东西,便问:“方大夫,您这是……以后不打算开诊了吗?”
方知意闻言苦笑了一下,“是啊……以后怕是,都不能再开诊了。”
“为什么?”阿采问,“方大夫你的医术明明很好啊!”
方知意不答,红药却突然从门外转了出来,对云鸾道:“是方姐姐的婆家不想让她开诊了,陈家觉得方姐姐抛头露面行医不正经,可方姐姐专精女科,这些年救了多少妇人,治了多少姑娘家说不出口的隐疾?那些道貌岸然的,自家女眷病了,不都是偷偷来求方姐姐看诊?真是无耻!”
红药在与方知意叙旧之时,得知她近年来过的辛苦,早就一肚子火。
“是啊是啊,他们凭什么?不过就是见不得咱们方大夫好!”
阿芝也跟在红药身后,义愤填膺地说。
阿芝早就察觉出云鸾一行人身份可能不一般,特别是先前离开的那位公子,比她见过的所有官老爷都要像个官,所以她干脆先寻了自己认识的红药,将这些年的事一股脑地尽数说给了她,好让这位腰间佩剑,看起来比较厉害的姐姐替师傅出出头。
红药继续骂道:“再说了,那些坐堂的男大夫,有几个真懂咱们的女子病症?他们又不是女人?凭什么不让咱们开诊?就因为咱们是女子?那些人自己没本事,反倒来欺负人,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云鸾和阿采怔在原地,原来,这里边还有这样的缘故,她正想说什么,就听前院一阵闹闹嚷嚷的声音传来。
一个汉子满脸是泪地闯进来,一进门就给方知意跪下了,“方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家娘子,我娘子难产,已经一天一夜了……”
说罢还不等方知意应下就开始跪在地上砰砰砰磕起头来。
方知意闻言,毫不犹豫就拎起药箱,喊着阿芝就往外去。
她刚奔到济世堂门前,就见自己的婆婆陈氏带着几个粗使婆子将她堵在了外边,指着她的鼻子厉声喝道:“方氏!你还有脸在这儿坐诊?一个妇道人家整日看些污糟病症,我们陈家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还不快滚回去跪祠堂!”